宝儿自小就聪慧乖巧,从不叫旁人操半点儿心,究竟是谁在背后抹黑她,不叫咱们宝儿好过些。” 唐老夫人握住女儿的手道:“如今皇上就咱们宝儿一个,此事怕是冲着皇上来的。” 聂夫人一惊,“早先便不想让宝儿嫁进宫里,要不是公公他……何至于……” “宝儿虽说得君上爱重,然作为君王枕边人岂能是好做的?你操心得了一时操心不了一世,且静待着吧,老身瞧着皇上该是要做场大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唐老夫人年轻时随着唐老将军四处征战,心胸眼界皆在,一句话便道出了根本。 “邵儿呢?好些日子没瞧见他,皇上给他派差事没有?” 唐夫人笑道:“邵儿这几日频频被皇上召见,神神秘秘的,估摸着是有事要忙活儿了,说不得就跟这事有关。” 山西一带传来消息,山西王江岳频频异动,当地巡抚督军皆被控制,没多久后,大理寺并京兆尹有关皇后谣言的案子查了出来,幕后指使人竟是江岳嫡长子亲信。 且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着三月间春猎时皇上遭遇刺客一事也查了出来,据被抓住的这批人交代,刺客一事幕后真凶也是江岳! 京城一片哗然,大理寺卿念出结案陈词时,大多朝廷官员是不敢相信的! 江岳是谁?他祖先跟本朝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过命交情,家族世代为朝廷守城待命,这样出身的江岳竟然想不开要谋反? 虽说山西一带偏僻了些,然而他世代扎根在那,跟土皇帝没什么差别,天高皇帝远的谁都管不着他,而且皇室历来都对他江家不错,关起门来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何以要造反? “皇上,据江家家仆交代,江家在山西竟称王称霸,当地百姓被压榨得苦不堪言,江岳谋反一事,乃筹谋已久,甚至口称这天下有他江家一半,他理当夺取回来。” “按照被擒获的江家家仆所说,如今江岳应是有所行动了,还请皇上拿决定,不可放过此等乱臣贼子!”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听得上首皇上沉肃道:“唐邵听令。” 面冠如玉,皎若明月的男子一身朝服平添了几分烟火气,他站出来,君臣二人对视一眼,皆了然于胸。 “唐爱卿即刻带兵前往山西,制住江岳,并将其押解回京,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臣领命。” 两个同样英俊出色的男子说着杀人的事却依然云淡风轻,仿佛处理掉一个手握重兵的藩王就跟普通蚂蚱一般,轻轻就能捏死,其他朝臣看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唐邵大军尚未出发,一则消息传遍天下。 江岳公然发了檄文,称皇上被妖后所迷,天下危矣!他身为江氏子弟理应继承先祖遗志,替褚家皇室守好天下,拯救皇上于水火之中。 这则清君侧、除妖后的檄文说得大义鼎然,不了解内情的看了还真会以为当今皇后是如何魅惑君主,危害江山,作为正义使者,江岳此举大仁大义忠心不二。 然而了解其中隐情的,半个字儿都不会信! “要造反就造反,将皇后娘娘扯上做借口,江岳这厮简直是无耻小人!” 长身玉立银色铠甲的男子骑在赤色战马上,眉眼冷淡清隽,一双淡色眼睛隐隐闪过一丝厉色,“出发。”他道。 旁边愤愤不平的副手,立马收敛了表情,拱手道:“是,将军!” 朝廷派出去以唐邵为首的剿匪大军刚刚出发两三日,有一匹快马风驰电骋从城外进来,守城门的士兵要将他拦下,那人举着白布,扔下一块牌子,“沣江百姓来使!” 这个点儿恰好正在上早朝,安公公俯身在皇上耳边道:“似乎是沣江万民请愿书。” 文武百官站成两排,上方中间伏跪着风尘仆仆的少年,那少年不过弱冠之龄,眉眼坚毅有神,肤色微黑,额间绑着一块黑色长条布头,一身粗木麻衣,腰间随意系了条深色布腰带。 他磕了三个响头,方才抬首快速看了上方眉目冷峻的明黄色身影,而后平视前方,略微垂眸道:“禀皇上,草民乃沣江人士,得钦差陈大人赏识如今在衙门领了捕快的差事,此次前来京城是奉了全沣江幸存百姓的命来面圣,将这份万民请愿书交与皇上,以感谢皇后娘娘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万民请愿书?”褚稷挑了挑眉,安公公将那份卷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