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没想到娘娘还真有一手! 孩子才进宫里念书多久? 以前骄纵无法无天的,现在都学会关心人了,主动给沣江受灾百姓捐款这事真出乎人意料,团子们能主动去想这一点太难得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谁不想着天天玩天天闹?最好是不念书最好! 可他们孩子天天早起晚归恨不得住在宫里不回来了,勤奋好学着呢,非但如此,还学会帮扶弱者。 那点子压岁钱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能捐出去,说明团子们都是真心想帮助受灾的百姓,半点没有虚假! “哈哈哈,禹亲王令郎真是不错啊,有乃父之风,将来定有大出息!” “彼此彼此,令郎不也如此?老弟跟本王谦虚什么?” “栾郡王啊,你们家两个孩子是一儿一女吧?得了两份圣上嘉奖?” “惭愧惭愧,都是皇上抬爱,多亏皇后娘娘教导有方!” “说来也是,真可惜啊,我们家三郎年纪太小赶不上上次报名,等明年一定得去宫里上学!” “别羡慕了,要报名得趁早,听说有人去皇上那走后门了,皇宫就那么大,万一名额满了你到时候又得吹。” “真的?谁这么无耻啊?!” “那真得赶紧去了,后悔上次没报,我们家那两个还请着先生在家教呢,天天捉弄先生,已经气走了好几个先生,字也没认进去几个。” 栾郡王偷偷呸了一句,自己不相信皇后怪谁啊?现在后悔有个屁用,回头还不一定能报上,老狐狸! 栾郡王心里美滋滋的,当了一辈子透明郡王,竟然头一回被人羡慕是因为抱对了大腿儿! 他暗道自己好眼光,狗屎运也不错,唔……回头多教儿子几招,教他多学学他的生存技能,他家笨儿子得牢牢抱住娘娘金大腿,日后才有好日子过啊! 盛多回了府,还没进他那小破院子就破天荒地被他生父盛王给叫了过去。 常年跟在盛王身边的管家目不斜视,看王爷的孩子跟看路边的一条狗一根野草没什么区别,“喏,二公子进去吧,王爷等着您。” 书房门推开,夕阳的余晖照在小小团子单薄矮小的背影上,脑袋上的卷毛被风一吹微微晃动。 盛多迈着短腿艰难跨过略高的门槛儿,书房内穿着黑色蟒袍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手持书卷,没有向门口投过一丝目光。 直到卷毛团子走近了,也不说话,闷不吭声站在一旁好一会儿,他才放下书,低头看地上的团子。 见到那双倔强孤傲的绿色眼眸,盛王脸色更沉了,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仿佛对着一个陌生人,“今日皇上下旨表扬你们捐银子一事,你也捐了?” 盛多抿着嘴好一会儿,几不可见点了点小脑袋。 他将头撇向窗外,心头烦闷,想先生了。 “你银子从哪里来?”盛王沉沉质问。 “本王记得你并无月例,手上银钱从何而来?” “那个贱人是不是给你留东西了?在哪儿?” 黑色蟒袍男人坐在那里像一座大山,相较于年仅三岁还略有些营养不良的小团子来说,简直像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厉声三连质问,盛多藏在袖子里的小指头微动,垂下的绿眸闪过一丝恨意。 “没偷没抢,是我自己攒的。” “还有……你不许喊她贱人。”稚嫩的嗓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和清脆,一字一顿说。宛如倔强守着最后领地的小狼崽,面对男人沉沉厌恶的目光丝毫不退让。 对峙片刻,盛王忽然哈哈大笑,嗤笑道:“本王听说当年那个贱人害怕被本王休弃还曾差点掐死你?你就不恨她?还这么维护她?” 盛多垂下眼眸将脸撇向一边,小拳头捏得死紧。 盛多走时手里揣着一方端砚,他双手捧着,看着这方砚台的眼睛能发出光来。 走出盛王院子,离着他住的地方老远,但卷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