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指着额头丁点青红诉苦,一张脸皱成一团,“您瞧,奴才头上还被砸了个包包。” 聂珑脚步一顿,立马转身往回走。 边走边问,说为什么打架,严不严重,有没有人受伤? 小路子跟在后头小跑着,“奴才喊了几个洒扫太监去帮忙了,小叶子也在边上呢,具体是个啥情况,奴才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还蒙着呢!” 他补充道:“景世子都哭了,说褚远小公子骗人,欺负人,是 “还有……” “还有什么?” “……盛小王爷受伤了,跟个小牛犊似的,抱着褚远小公子不放,把人咬得鲜血淋漓。” 聂珑越走越快,她先前不过刚刚离开一刻多钟,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这堂课是上午最后一堂课,照着平时的习惯,小崽子们会在专门安排负责生活的宫女姐姐的带领下,排排坐,乖乖吃饭,吃完饭乖乖去休息,完了等着下午的课。 这么多天没见过聚众闹事,聂珑倒是见过有的团子仗着身份高欺负单独的小团子,而且这样的事,在聂珑积分制的管理下少了许多,在她学堂里身份不是关键,积分的专属颜色标志才是阶级的代表。 聂珑也没空多想,甫一推开门,一只团子两只团子哇哇大哭跑了过来,抱住聂珑的大腿,“哇呜呜……皇婶!褚远他欺负人!他打人,打小舅舅,打我……还、还打了那个小坏蛋!” 小家伙哭得眼睛红红鼻子一抽一抽地,小肥手抓着聂珑裙角不放。身后还跟了几个怂团子,栾郡王府的那矮团子聂珑还记得,小家伙跟盛多一般大,小手搅在一起,眼巴巴仰头看她,偶尔羡慕地看眼褚景西。 见聂珑看来,小家伙红了脸,拉着妹妹的手,躲到先生身后去。 聂珑抬脚向混乱的“战场”中心走去。 准确来说,一开始的确是团子混战,到后来却变成了一大一小两个团子的单打独斗,其他团子被他们凶狠的模样吓怕了,不敢再凑上去。 褚远虽然大个两三岁,可他生得瘦弱些,又不如盛多有狠劲儿,一时间两只斗了个旗鼓相当。 矮矮的瘦小团子,顶着一头卷毛,跟头小狼崽子似的,绿眸凶狠,闪着灼人的光芒,狼崽子打架打得专心,甚至没有注意到旁人,身子小小气势汹汹。 他身高连人家胸口都不到,愣是死死咬住不放,将褚远咬得龇牙咧嘴。 “盛多,褚远。” 平淡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似平日轻言细语,带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平静,盛多顿住,一时间咬在褚远手臂上的牙齿不自觉松动。 褚远找到机会,在动作的惯性下,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卷毛小团子扔了出去。 聂珑心里一咯噔,没来得及多想,上前将人接住,也恰好她正走到他们身后,距离很近,在团子落地前堪堪将人接住。 她这个身体身娇体弱,在冲击之下,差点抱着人一块儿摔地上去,一双大手在危急之际从身后托住,这个带着龙涎香的怀抱将她连同团子一齐抱住。 男人道:“小心。” 聂珑松了口,有些惊讶,“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若不来,你怎么办?上个课把自己摔地上去?” 高大英俊的男人板着脸,脸色不大高兴,黑沉沉的,环视一周,把团子们吓得瑟瑟发抖,尤其是那些参与过的小家伙们。 皇帝才是最可怕的人,那是比他们长辈爹爹爷爷还要厉害的人,小团子们吓都吓死了。 聂珑往男人身后看去,一袭银白铠甲的清隽男人正站在学堂门外,目光淡淡看向这里,她愣了愣,“皇上和表哥都来了?” 褚稷没好气点点她的小鼻子,沉声道:“朕正想去你宫里用膳,恰好碰见唐将军回来,路上说到你最近在宫里开了学堂授课,朕便带唐将军来参观参观,让他也长长见识。” “亏得朕一时心血来潮赶过来,否则你这一下摔地上去,也不知会如何!” 男人捏着她腰肢的手越发收紧,聂珑有些不好意思,这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