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想欺负她了,抬起手臂。 林苒偏了下脸,他就只碰到她的脑袋,轻揉了下,准备挪开,指腹不经意间触到一处凸起,觉得不对劲,刚要凑近,姑娘却忽然转头,不给他看。 沈煜开口要说什么,这时,出租在别墅前停下,林苒打开车门往屋里跑。 沈煜追上去,抓住姑娘的手,把她拉到沙发前坐下,按着她脑袋,找刚才那个位置。 “你干什么呀。”林苒被迫埋着头,还想挣扎,却被沈煜牢牢摁住。 好半晌,才摩挲着找到那处,挑开头发一看,一个一厘米左右的疤痕,可以看得出来,已经有很多年了。 沈煜拧眉,问:“怎么弄的?” 林苒鼻子忽然有些酸,轻声说:“你先松手。” 沈煜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力道有些重,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姑娘弄疼,连忙松开。 林苒坐好,情绪涌上来,眼睛微微有些红,她紧紧抓着座椅,许久,才开口道:“被我爸爸打的。” 那时候她还很小,五岁,父亲好吃懒做,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家里就靠母亲在批发部帮别人卖货挣点钱来支撑。 那个批发部挺大,好几个员工,有个男的在工作上和母亲有所接触,被父亲看见,当下就冲上去,给母亲两巴掌,把人拖回家。 父亲什么本事没有,却特别大男子主义,死要面子,还总爱胡乱猜疑,明明没有的事,他都能编个故事出来。 当晚,他发了很大的火,把母亲关在屋里,一边骂一边喝酒。 各种难听侮辱的话说尽,喝完就砸酒瓶子,母亲抱着她,躲在角落里哭。 酒鬼父亲越说越起劲,砸了家里的东西,还不解气,跑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就往外冲,发疯说要去砍人。 母亲怕出事,跟了上去,不料他忽然转身,把刀对着林苒,“你怎么喜欢乱搞,她是不是你和野男人的孩子?” “既然是野种,那就宰了,省得我看着碍眼!” 他醉得站都站不太稳,走路歪歪斜斜的,提着菜刀过来,林苒吓得哇哇大哭,母亲冲上来,挡在她身前。 酒鬼酒精上脑,已经失去理智,拿着菜刀乱砍,混乱中,母亲一把将她推开。 林苒的脑袋撞在桌角上,当即晕了过去。 后来才知道,那晚酒鬼把母亲的手臂划伤了,邻居听到动静,几个男人上来,才把他压制住。 酒鬼清醒后非常后悔,跟母亲承认错误,却死性不改,有时没喝酒都会发疯。 林苒那时候虽小,却也知道,酒鬼承认错误,只是不想让母亲走,因为那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 可是母亲傻啊,一次一次地原谅他,饱受婚姻的折磨至死。 林苒头上那个伤疤,就是当时撞在桌角上留下的,在左耳朵上面一点位置,因为有头发遮住,平时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沈煜发现,她都快把这个伤疤忘了。 毕竟,她身上就有不少,每一个都能说出个“酒鬼发疯”的故事来。 酒鬼虽然经常打她,却很注意,不在脸上和容易被看见的位置留下痕迹,所以就算是夏天,林苒穿着露胳膊露腿的t恤短裤,也不会被人看见疤痕。 有一次,酒鬼喝酒后拿扫把打她的腿,清醒后又拉着她去医院拿药,还再三跟医生确认,不会留下疤痕才放下心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