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是个白丁呢,真要比高低,还是云侍郎更显贵些吧?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啊!” 此时云家门前已是聚了大把瞧热闹人,把个街巷都给堵了个严实,几个乞丐也跟着起哄,众人登时议论起来,石隐去峦安时可不还是个白丁,这木四姑娘要真贪慕富贵可不得争抢着嫁给云侍郎才对?且这丫头说的云侍郎下作手段逼人就范,这可实在大为意外,登时吵嚷起来。 云夫人一路匆匆往外听着莲子喊的这些话早已惊的魂飞魄散,她吃准了木四那小丫头豁不开脸皮跟人辩解,谁知她身旁竟有这么个伶牙俐齿又泼辣的丫鬟!一路领着婆子丫鬟到了门口登时一指莲子怒火中烧: “哪来的野丫头?给我打出去!” 莲子一瞧云夫人可算出来来,冷笑起来: “这不是云夫人?云夫人可是出自峦安江家呀,江家伙同山贼害了木四姑娘外祖一家,亏得云夫人和木四姑娘亲娘那是闺中的手帕交,云夫人你是知不知道此事?临终还将我们姑娘托付给了云夫人,这十好几年云夫人可过问过一句?连我们姑娘生的什么模样都不清楚,不然云侍郎怎么就能认错了人?到底是认错还是故意为之?梅夫人领着的怎么可能是我们姑娘?恐怕是云夫人瞧不上我们姑娘是个无母庶女,反倒看上了梅夫人跟前嫡出的三姑娘吧!想当年云夫人可是攀得一手好富贵,若不是你,周家怎么就愿意提携江家?怎么就能养起这么个狼来反手吃了恩人?” 莲子嚷的大为畅快,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古怪的是云家仆妇要捉拿莲子,只是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却怎么也挤不到莲子跟前,把个莲子更是得意,却忽然叫人一把捉住了手,正欲惊慌叫嚷,却一回头看到攥住自己的人,一下子心虚缩了缩头。而云夫人叫一众人等指指戳戳面皮发烫,慌不迭叫人关闭了大门躲了回去。 趁着看热闹人多,那人拉着莲子从人群中悄悄退出,上了一架马车便径直往诚谨郡主府而去。 去到郡主府时莲子愈发心慌,一路惴惴不安,莫桑几次回头看她这模样实在忍不住去笑,一路去到木容院子的小厅里,通传后冬姨亲自掀了帘子,莲子却不敢迈步,到底叫莫桑推了一把这才进了屋。 正座无人,木容坐在西下手,面如水沉,倒是东下手坐着的石隐听声响抬眼来看,见了莲子吓得发白的脸,似笑非笑一眼,又转而继续吃茶。 木容端着茶盏半晌不动也不出声,屋子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莲子许久不见木容自是想的慌,待要想看又不敢,就是不是抬了眼皮子偷撩两眼。 这般足足半晌实在叫莲子煎熬透了,木容方才把茶盏一放,盖碗撞着茶碗啪的一声轻响叫莲子猛的激灵了一下。 “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木容没抬眼,冷冷语调一下叫莲子局促起来却又不敢辩解,木容一句后又沉着脸不再做声,莲子整颗心往下沉。 连门外站着都莫桑瞅着屋中几人也不敢声响,只担忧看着莲子。莲子这回着实闹得大了些,连他都心里没底不知两位主子要怎么罚她。 却是过了半晌,石隐抬眼扫过木容,忽然勾唇一下: “赏。” 这一下倒叫莲子莫桑有些摸不着头脑,木容瞥他一眼: “这般纵着,往后再惹是生非你兜着。” “依我看,这可不算惹是生非。” 石隐笑,莲子今日行径可是深得他心,惯常报复手段在明里君子暗里小人的人跟前无关痛痒,实在不如这般撕了她脸皮来的更好。木容嗤他一句,只是转眼看莲子眼巴巴盯着自己,也不想再说什么,转头不再理会,莲子心里一酸膝下一软就跪了下来,还没张口先抽抽搭搭起来,木容一下心里慌乱,这丫头一贯伶牙俐齿嬉笑怒骂,什么时候这般过,转念一想那些个事如今硬要扣在莲子身上叫她们两个结了心结也实在说不过去。 “犯了错还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耐不住红着脸斥了莲子一句,莲子破涕为笑立即涎皮赖脸凑到近前扶住木容,木容故作嫌恶甩手,莲子不依不挠追着,主仆两个眼见着打闹出了屋,莫桑只得傻笑着跟了出去。 石隐只含笑看着木容身影渐渐远去,那层眼波上的贪慕温存方才渐渐散去,身后站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只淡然交代一句备车,那人便迈步而去。 时候也差不多了,大事已了,该将后续好生整顿整顿了。 掸了掸袍角,石隐起身,出门就见莲心仍旧缠着木容在前头小花园里,他含笑交代莫槐: “四姑娘若问起,只说我出门办些事,不至天黑即回。” 莫槐应声,显然自家主子是要隐瞒去处,为的还是怕四姑娘忧心。 石隐出到府门就见门外已然停了一车一骑,赵出于马上,石洺于车内。 “洺师叔已然着人去请三皇子。” 赵出遥遥交代一句,石隐点头,随即便也上了马车,身后几人俱是翻身上马随行护卫,一行人便径直往皇宫而去。 木容虽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