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果然缓和起来,无意端着茶喝了一口,觉着苦便蹙了蹙眉。 “这劳什子难喝的很,姑娘快别喝了,叫莲心给姑娘泡一盏蔷薇露!” 木容斜睨莫桑一眼,莫桑赶忙垂头退了回去。那些个清露都是石隐早先给她预备的,知道她不爱吃茶也不喜欢白水,特叫人从花里提了花蜜夹些磨碎的花瓣,借那些香甜叫她泡水来喝。 “姑娘别忧心了,我们主子是个寡情又长情的……” “你胡说什么?” 眼看着木容真要变脸,莲心赶忙先一步斥了莫桑一句,莫桑讨好一笑这回才真住了口,他看的仔细,四姑娘不只是为了自家主子搏命的事儿气恼,还夹着那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毕竟从前自家主子一身秘密从不涉足花丛,虽是个那样的性子,可保不齐如今身份明朗,有些人却是钻着劲儿的要往他身边送姑娘。 将来没准是要继位做皇帝的,再不济也该是个王爷,四姑娘眼下这空壳子郡主身份可真配不起,更别妄想主子身边只她一个。 只是他也是自小跟在主子身边长大的,自家主子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木容叫莫桑的话戳中心里不免愈发气恼,转脸不再看他。赵出和三皇子回朝极为热闹,她自是也知晓,昨日也就不住猜想,三皇子从前看重石隐,石隐狱中也肯保三皇子,可要到如今石隐才成了他步上皇位的绊脚石,三皇子又该如何? 她不仅又是担忧,现下要说成功恐怕尚早,石隐的路到如今也只才走了一半而已。 这一夜里,三皇子也终出了宫,只是总也有些惶惶,不过几月的功夫实在出了太多事,石隐从早先圣上身旁暗卫高徒身份出山,随即被认成石远亲子,继而被诬为二殿下幼子,斩杀之日竟露了真身。 当初是他求着石隐出山的,他一向和石隐走的近,他总以为他算是了解石隐的,可如今连番事故而下,他真觉着万般陌生。 曾经那个小男孩不过三两岁,跟在自己身后叫堂哥,跌了会哭,给了糖会笑…… 父皇说当年瑞贤太子是朝臣百姓万众归心,如今他的后人归来,又是个看去贤良得民心的,这皇位大约再不能留在他们这一脉了。 三皇子也有些失魂落魄,他从小到大都被当做皇储来教养,可如今却告诉他,他学的一切都没用,皇位不是他的,甚至也未必还是他父皇的了。 三皇子妃透着窗子看书房里三皇子隐约的失魂落魄,一贯温和的眼底透出阴冷,身旁的奶嬷嬷忧心不已,她转而退了出去,交代给奶嬷嬷: “你回相府一趟,叫父亲务必想个法子,皇位若落给那厮,殿下连个正经王爷都算不得了!” 奶嬷嬷连连应声,慌张而去。 三皇子妃咬牙暗恨,刚去了江氏那贱人,谁知又生出这般事故,实在叫人焦心。 正恼恨着,却听门上来报只说四皇子前来,三皇子妃连连冷笑,前阵子撕破脸皮争圣宠争皇位,只会窝里横,如今来了劲敌立刻就服了软。正欲叫把人撵走,却是转念一想,自家这位皇子爷样样皆好,更是少见重情义之人,可只一样不好,那就是心软,万一这回也心一软错了主意,这辈子富贵可就无望了。 她悄悄叫门上放了四皇子进来,便转到了书房偏间里。 不多时四皇子气急败坏进来,一头扎进书房还没站稳便急不可耐: “皇兄可得好好想想法子!咱们兄弟不管怎么争抢,可到底还是自家兄弟,再不济也能是个正经王爷,可如今这姓石的一来就全乱了套!” 三皇子叫忽然打断思绪极为不耐,只蹙眉盯他半晌,他一贯不喜爱这个弟弟,不是因出身,只因本性的偏私狭隘。 “那你预备怎样?” 三皇子冷笑发问,四皇子这一贯看不懂眼色的自是没瞧出三皇子嘲讽之意,竟似乎就等他这一句,连忙上前隐秘做了一道手势,看的三皇子登时胆战心惊,他更压低嗓音在三皇子耳边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