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静虽也出身官府之家,可是到底进过宫的,在那皇宫内院一群女人闲着没事所说的无非是男人,毕竟三年两载都看不到个真正的男人。 以至于时候一长,倒是把往日官府小姐的矜持全都丢弃了,说话行事分外直接。 孟汉脸色却分外难看,就好像吃了屎一样,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倒是盼着是我啊……” 那是他家殿下啊他家殿下,未来的九五之尊,如果真有了这症状,那可如何是好?可是殿下怕是不会让人知道的,他也不能直接去问,要不然他还是先去御医那里打探下有什么治疗妙法? 思静见他这般,不由低头细想,一想之下大吃一惊。 还有那个男人得了不举之症能使得她的男人如丧考妣,她一下子恍悟,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难道,难道是——” 孟汉赶紧瞪她一眼:“不可胡说!” 思静自己也不敢出声了,看着他,呆了半响后,才终于说:“我和夫人一向要好的,如今这次她回来,我还未曾看望过她,倒不如明日我去拜见她,顺便打探下。她如果愿意透漏点口风,我们再想办法?” 孟汉想想也是,此时也没其他办法,只好这么准了。 刚商量定了,就听到萧铎召见他,孟汉脸上不由越发为难,知道萧铎找自己必然是要问昨夜地库的事情,可是地库根本没动静,岂不是让殿下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不举的事了? 不过萧铎竟然召见他,他也不敢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他来到正院的门外的时候,萧铎看上去刚起床。 一夜靥足的萧铎此时是神清气爽的模样,反而是身后的阿砚累得腰酸背痛根本不能爬起来,软绵绵地趴在那里睡懒觉呢。 “昨夜情景如何?”果不其然,萧铎开口就是问这个。 孟汉进了屋,先拜见了,再起身时,却见房内暖阁的帘子低低垂着,萧铎身穿一身湖蓝色锦袍坐在靠窗的桌前,品着一盏明前茶,淡声问起他来。 “还好……”孟汉低垂下头,嗫喏着不敢说话。 “还好?”萧铎不解,扬眉问道:“可有人听到什么动静?” 孟汉听到这话,越发紧张了。 此时八角香炉里点燃得不知道什么香袅袅升起,有风透过帘子吹进来,带来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香,甜香中透着一股旖旎的暧昧。 孟汉喉头发干,脑中却快速地转着。 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说想问问有没有人知道了动静?什么动静呢?殿下真得不举了,所以怕人知道动静? 他思来想去,这问题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老实告知,还是假装自己一概不知? 谁知道萧铎垂眸扫了地上的孟汉一眼,面上却是有几分不悦:“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如实说来,好好的怎么吞吞吐吐起来?” 萧铎这一催,孟汉再也不能犹豫,只好上前道:“启禀殿下,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然还有暖阁内躺着的那位知……还有自己家里的那位知…… 他鼓了鼓勇气,继续道:“殿下放心,除此之外,在无人知!属下便是拼死,也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外传!” 萧铎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薄唇微微抿了下,半响后才淡淡地道:“以后燕京城内,禁用剑,全军改为刀枪等器械。” 孟汉定声道:“是!” 走出萧铎的房中,孟汉总算松了口气。 而之后的日子,他虽然依然会在晚上奉命把守库房,可是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些剑恣意生事过。 有时候他呆呆地望着那些再无动静的剑,不由得长叹一声:“看来殿下子嗣无望了!” 其实就在孟汉为了他家殿下的子嗣传承而长吁短叹的时候,思静也确实去找过阿砚,试图从中套出一些口风。 “夫人,可算是再见到你了!”思静并不是迂腐之人,她也着实感激昔日阿砚对她的提携帮助,是以如今见了,倒是少了许多虚礼,之前两手相执,分外亲切。 “思静,你近来可好?”阿砚看到思静也颇觉得亲切,要知道皇宫中经历了那么一场巨变,昔日身边的几个丫鬟早已经不见了,如今再来王府,真是物是人非,看到思静,倒是想起昔日在王府的那些日子。 一时说着,又让思静坐下,命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