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茶碗。 温姑看在眼里,又叹又笑,世子自懂事以来,可是头一回在人前如此失态,可见心里有多高兴,说起来,自从王妃去世,澜王府已经冷清了好些年,如今世子妃有了身孕,总算要重新热闹起来了。 瞿陈氏又焉能看不见蔺效脸上的喜色,想着女婿无论成亲前后,都一如既往地珍视沁瑶,小两口越过越蜜里调油,十足欣慰,不再明晃晃地夹在小两口中间,没得让他们连句体己话都说不上,风风火火告辞而去。 一来要回去告诉瞿家父子这天大的好消息不说,二来暗下决心,怎么也要做些开胃的小食,给沁瑶打打牙祭才行。 蔺效一点也不耽误时间,手脚利落地在净房沐浴完毕,换了衣裳上了床,将沁瑶搂在怀里,借着帐外的羊角灯细看妻子柔美无暇的脸庞,宛如对待稀世奇珍那般郑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叹一声,道:“好瑶瑶,谢谢你。” 沁瑶头埋在他颈侧,被蔺效这句话里中说不尽的温柔小意给撩拨得耳根一热,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他,笑道:“做甚么要说谢?从余御医诊了脉之后,我心里可跟你一样高兴着呢。” 蔺效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叹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谢谢你。可惜,咱们知道得晚了些,一点也没顾惜你的身子,这几日你跟着咱们四处奔波,没得片刻安闲,也不知道有没有伤没到孩子。” 说着,在被子里将手轻轻地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余太医不是才给我把了脉,说我脉象稳,孩子无碍吗。”她抿嘴笑着,将自己手轻轻叠放在蔺效手上,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总觉得她和蔺效在用这种方式问候肚子里的小东西。 蔺效迟疑了片刻,到底没按耐住好奇,掀开被子,轻轻将沁瑶屈起的双腿放平,问她:“冷不冷?” 屋里烧着极旺的地龙,沁瑶又素来体健,身上暖融融的,不明白蔺效在做什么,只摇摇头道:“不冷。”好奇地任他摆弄。 蔺效俯下身,轻轻将耳朵贴在沁瑶尚且平坦的小腹上,仔细听了一会,没听到任何不一样的动静,又慎重撩开沁瑶的衣摆,往里看了看,那地方一如既往的洁白如玉,曾让他心驰神荡,如今却孕育着一条新生命,他甚觉奇妙,明知有些傻气,仍忍不住在沁瑶的小腹上虔诚地印上一吻。 沁瑶被这动作弄得又酥又痒,又没想到蔺效折腾了一番,竟就为了亲亲她的肚子。 她有些想笑,自从她认识蔺效以来,何曾见过他流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有心想打趣他几句,可蔺效却因怕沁瑶着凉,早已轻手轻脚放下衣裳下摆,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帐内浮动着甜香,两个人心间汩汩流动着静谧的喜悦,微叹一声,心满意足地静默,毫无挂碍地相依。 沁瑶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亵衣上游走,忽然想起什么,撑起身子,拨开他亵衣一看,就见胸膛上结实光滑,从外表上看,跟从前没有任何不同,显见得女宿那块令牌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怎么了?”蔺效问。 沁瑶低头看着蔺效,半明半暗中,他的脸庞如天工雕刻一般毫无瑕疵,不由滞了片刻。第一次见他时,只觉得他生得干净贵气,举手投足高贵有礼,从不好意思盯着细打量他,来往几次之后,才发现他生得那般好看。 她微红着脸摇摇头,躺下靠在他臂弯里,纳闷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女宿的令牌没法附到我身上,转而去找你了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顿了一顿,又笑,“倘若真是如此,这孩子倒还算知道体恤人,还未出世,就知道护着阿娘了。” “可是却丢他父亲身上去了。”沁瑶喜忧参半道,从今往后,每隔三年,蔺效就得帮阿寒稳固神智,而且固阵时两人缺一不可,换句话说,师兄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蔺效的庇护了。 蔺效微微一笑道:“那不是好事么,知道他阿娘不易,自作主张做了安排,让他父亲帮着阿娘遮风挡雨,可见这孩子甚是明白道理。” “有这么夸自己的孩子吗?”沁瑶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隐隐有种感觉,蔺效才刚知道孩子的存在,就已经将喜爱表现得淋漓尽致,也不知往后等孩子出来,能不能做得成“严父”。 蔺效低头啄了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