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荻挑起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多备些火料,观清风向后,放火攻山,把蒙赫烤熟了,拖下来宰了吃。” 威远伯等人抚掌极赞:“这主意妙极。” 几人计议已定,各自回帐,为明日那场恶战做筹备。 威远伯走到门口,见帐外杵着两名小厮,虽做男子打扮,但模样都生得太出众了些,一看便知是女儿身假扮的。 自从夏荻来了玉门关,这两名婢女便总跟随在他身旁,他看在眼里,时常不虞地摇头:“这夏二公子聪明过人,又颇有治军之才,就是身上的纨绔气息太重,连出来打仗都少不了婢女伺候,哎,不怪被皇上点到这等凄苦之地来搓磨,说不定是韦国公跟德荣公主两口子主动替儿子请的旨也未可知,就为了让儿子多份历练。” 这样想着,走了开去。 两名小厮打扮的婢女见主将帐中再无旁人,垂头屏声地进了帐。 夏荻仍坐在案前看着凉山地形图,两人不敢出声,一人忙上前给他的伤臂换药,另一人则端着盆到夏荻脚下,小心翼翼地脱下他的鞋袜,服侍他涤足。 夏荻被手臂上的疼痛滋扰了思绪,无法集中精神,索性将地图放到一旁,向后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打量身前的两名婢女。 给他换药那个也就罢了,在他脚边那个…… 他心里躁动起来,这小丫头低头的模样确实越看越像沁瑶,不说光洁的额头和小巧的下把,便是那挺俏的鼻头弧线都跟沁瑶生得一模一样。 他心里一阵膈应,强行将视线挪到别处,可过不一会,又情不自禁滑到那丫鬟的脸上。 那丫鬟似有所觉,耳垂慢慢地红了起来,并且在夏荻的注目下,这红晕不受控制地扩散到脖颈和耳垂上。 夏荻看得失神,想起那回用言语捉弄沁瑶,她也是这样气得脸红,白皙的脸蛋仿佛染了红霞,眼睛怒得比天上的星还亮上几分,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斥责他时的神情,要多神气有多神气,从此在他心中扎下根,再也拔不走移不去。 他定定地看着那丫头跟沁瑶神似的脸庞,明知是自我麻痹,心里的**却仍如野兽出笼一般无法自抑。 “你留下来。”在那丫头端了水欲退下时,夏荻忽然突兀地开了口。 那丫鬟意想不到,立在原地怔了一会,含羞应了是。 夏荻却又不自在地移开眼睛,惟恐心底的羞耻蔓延上来。 另一名丫鬟听到这话,不敢流露失望的情绪,忙走到端水丫鬟前,接过她手中的盆,退了出去。 留在帐内的丫鬟紧张得双手交握,一时忘了自己的本分,杵在原地,好一阵都不知所措。 抬头看一眼公子,发现他重又拿着案上那副凉山地图在看,油灯的灯芯烧得有些短了,怕公子看得吃力,她慌忙上前,持了灯剪替他挑了挑灯芯。 灯光略亮了亮,幽黄的金色映着他的面庞,神情分明透着几分心不在焉的意味,可飞扬的眉和俊挺的鼻梁却那样好看,看得她心慌意乱。 惴惴不安地站了一会,见公子没有别的吩咐,便轻手轻脚退下,走至席褥前,弯下腰将寝具一一打开。 按理说行军打仗不比平时,能有一席之地可供夜间歇憩已是不错,但公主她老人家生怕公子在玉门关这等寒峻之地损了身子,特让公子的随身护卫带上了御寒的灵犀皮褥,听说这灵犀皮防湿皮厚,铺在席褥下,最能隔绝地底的寒湿之气。 她极力压抑心底的那份害羞和期待,跪在地上专心地整理寝具,因为太过紧张和专注,连公子什么到了她身后都不知道。 起身站定,刚一回身,便对上公子那双幽深的眸子,她吃了一惊,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就听公子冷着脸吩咐:“伺候我脱衣。” 丫鬟慌乱抬眼,果见公子已经举起了双臂,摆出等她伺候的架势。 她紧张地绞了绞手指,红着脸上前,替他解那身冰冷坚硬的银甲,银甲沉重,解开后,她捧得好生吃力,慎重地放到一旁,又转身替他解外袍。 她能察觉公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心里有几分莫名的雀跃,这一路上公子基本就没给过她们好脸色,也从不让她们近身伺候,她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公子会像刘护卫他们说的那样,将她们随手赏给别的将士。 腰封解开了,她屏着呼吸替他脱里衣,靠得近了,他身上扑面而来年轻男人的气息,这气息透着危险的意味,将她的心高高吊起。 她战战兢兢,手指刚触上他的腰间的汗巾,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搂住腰肢,跌倒了被褥上。 随后身上多了份重量,公子也跟着覆身上来,她紧张得抓住身下的褥子,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逼近,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可那温热的气息到了她的唇畔,却再不靠前,突兀地停住。 她紧紧闭着眼睛,等了许久,没等来下一步的温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