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这个鬼地方生不如死,还不如让蛇咬死得了。” 雅雅在冷笑:“你如果被蛇咬且死不了,白先生和苏哈将军还要用你,他们哪怕给你截肢也不会让你痛快地死掉。”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些人还真能做出来,到时候生不生死不死的,还不如痛快一点利索。 我把树枝扔在一边,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对面的树上,一条五彩斑斓的蛇缓缓从上面爬下来,离着不到半米的距离,嘴里吐着信子,正在盯着我。 我暗暗叫苦,怎么这么倒霉,说什么来什么。 我也是山里孩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对付蛇不能看着就跑,它不动你不动,你一动你就输。这条蛇很明显就是一条毒蛇。 就在这时,雅雅从身后过来,她冷冷地说:“都告诉你不要打草惊蛇了,活该。”说着突然飞身上前,那条蛇极其警觉,看到她过来,身子一窜,在空中像是一道闪电一样窜过来,直咬雅雅。 雅雅反应更快,身子往侧一闪,凭空竟然抓住蛇的七寸,使劲一捏,毒蛇顿时身子软绵绵下来。整个过程云淡风轻,看着特别轻松,只有我知道,只要一步错,那就是生和死。 雅雅捏着毒蛇,极为熟练的从小腰包里拿出一把白色小刀,在蛇的肚皮上一拉,以极快速度挖出一个东西。那条蛇顿时就不行了,浑身瘫软,像死了一般。雅雅把这条蛇扔到草丛深处。 “你把什么割出来了?”我问。 她把右手亮出来给我看,纤纤玉手里掐着一个深青色的囊,不大,呈水滴状。“这是蛇胆,没见过吗?大补。”她把蛇胆小心翼翼放进腰包。 “谢了。”我说。 雅雅鼻子哼了一声:“明天要做事,我是怕你耽误白先生的大事。” 我悻悻地没有话说,这女孩是不是吃了什么枪药了,和她说话不是冷言冷语,就是狂怼。 见我不说话,雅雅声音软下来:“你要是不想回去睡,就跟我来吧。” 她不和我商量,径直往前走,我在后面犹豫了一下,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雅雅走出去几步,头也没回说:“你这一晚上打算睡在草丛里吗,小心咬死你。” 我赶忙跟了上去,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再也没有交流,穿过一排茅屋,到了一处房间。进去之后雅雅点燃桌上的煤油灯,借光亮看去,屋里干净整洁,家具不算多。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而已。 雅雅从床头柜里抱出枕头和毛巾被扔在地上:“晚上你就在这睡吧。” 我躺在竹子编成的地板上,感觉不到凉意,反而靠近地面,还热热哄哄的。我问你睡哪。雅雅说:“废话,当然是床上。” 她衣服也没有脱,只是脱了靴子,躺在床上。 屋里静悄悄的,一束月光透窗而进,静静落在桌子上。我和雅雅谁也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没有睡。 我忽然被一种很莫名的情愫所侵扰,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你好烦啊,为什么还不睡。”雅雅在床上说。 “你太漂亮了,我哪能睡得着。等你睡着了,我就可以……嘿嘿。”我怪笑两声。 雅雅又在冷笑:“你可以试试,别说我没提醒你。” 这个女人真是无味无趣,我学着她冷笑:“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黑暗中一个东西扔下来,是枕头,正砸着我,雅雅闷哼了一声:“我用你感兴趣吗?中国有句老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对,你是白天鹅,我可吃不上你。”我把枕头扔回去,翻身睡了。 这一晚上我睡得很好,屋里总有股若有若无的淡香之气,让我的神经很安逸。这几天以来,精神状态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终于能放缓一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雅雅踢醒的,她一脸冷酷:“快起来,白先生让你去。” 我看到椅子上放着一盆清水,还有干净的毛巾。雅雅冷冷说:“你别多想,白先生有洁癖,不喜欢看到不整洁的人,你洗干净点,我在外面等你。” 我好好的洗了洗,擦干净出来,跟雅雅到了前面,这里停着一辆迷彩吉普车。我呼吸有些急促,看这样子,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要不然也不会坐车。这片小山村的居住区,给我一定的舒适感和安全感,离开这里再到别的地方,生出一种本能的抗拒。 不走不行,车上两个当兵的都荷枪实弹,冷冷看着我。 我和雅雅上了车,车子发动,顺着山路一路开去,从山村后面出去,渐渐进了山,周围丛林密布,走了很长时间,等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我们到了一处类似码头的地方。 紧靠大河,对岸很远是一片山脉,在河边的码头搭起了很多机械,还有大型的起重机,但更多的是靠一些劳力在工作。这些劳力在士兵的看管下,埋头苦干,他们不知是从哪里抓来的,干活的时候几乎赤裸,光着的脊背上磨出了很多条血印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