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给卖了。 可是看着这个胖子,我一时又恨不起来,他被打成这个德性,肯定是遭了不少罪,我不能苛求他像革命烈士一样忠贞不屈,如果我落到他这个地步,说不定说的比他更快。 我索性耍开光棍:“对,彭宗梁死了,是我们埋的。可我们也是被逼的,真正的凶手是丑时参。” 琪姐烦躁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彭宗梁是死在你们手里。你们几个看着他们两个,我给苏爷打电话,看看他怎么处置。” 有人把钱明文像拖死狗一样拽过来,把我们两个捆在一起。钱明文哭着说:“兄弟,对不住了,他们给我上大刑。” 我心里纳闷:“他们怎么找到你的?” “我,我,”他吱吱呜呜:“自从埋了彭宗梁以后,我一天好觉都没睡过,见天去那片郊区查看,可能是去的次数多了,我,我证件掉在那,让这些人捡去了,这才找到的我……” 我气得鼻子都歪了:“老钱啊老钱,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埋都埋了,你还去看什么大劲。” 这时,有个大汉走过来大吼:“说什么话,允许你们说话了吗!不老实把你们舌头割了。” 钱明文垂着头不说话了,我懒得搭理他,靠着柱子心乱如麻。 能有二十多分钟,门开了,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琪姐走进来说:“苏爷说把他们两个都带过去。” 我和钱明文被拽起来,让人连踢带骂推着往外走。出了仓库,外面是一片荒芜,满地杂草,举目四望能看到一些废弃的厂房和围墙,连栋大楼都没有,天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五个人推着我们往前走,走了很长时间,绕过一条小路,前面出现了小院子。四面高墙,上面插着玻璃碴子。 门口是关闭的大铁门,拴着两只大狗,说狗有点侮辱眼前的生物,应该是藏獒吧,蹲着就跟小狮子似的,满身都是长毛,看见来生人了,站起来大吼。 钱明文两条腿软的就跟软脚蟹差不多,听到狗叫都快尿了。 院子空地上摆着个小圆桌,几个马扎子,有几个大汉正在喝啤酒,听到狗叫声,走过来把门开了。他们嬉皮笑脸:“呦,琪姐来了。” 琪姐脸若冰霜:“苏爷在?” “在,在里面呢,就等你。”那人说着,周围几个汉子粗鄙的爆笑。 琪姐没理他,指挥其他人把我们带进去,两条藏獒“腾”一下跑过来,趴在我们身上叫。 钱明文惨叫一声,眼白一翻,竟然吓晕了。我还好点,虽然害怕到极点,咬着牙还能撑住,两条腿一直在抖。 有人喊了一声,那两条狗才离开,我已经不会走路了,让人硬推着进去,面如死灰。 一路推着,过了院子,进到里面的房间,打开门之后,一股热气传出来,里面比外面干净,一张大沙发,家具装修都是古香古色,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叼着烟斗坐在沙发上,眼睛极其有神,沙发后面还有几个大汉或坐或站。 屋里的光线并不是太好,有些阴晦,我浑身不舒服,整个气氛里似乎流淌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阴森。 房门关上了,我和钱明文被推到沙发前面,有人大吼一声:“跪下!” 已经苏醒的钱明文,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前。 男人面无表情,咬着烟斗,冷冷看着我们。后面有人过来打我的脑袋:“让你跪,没听见吗?” 我被打了几下,扭动着身子,大吼一声:“打死我得了!打吧!我就不跪!” 钱明文哭丧着脸,小声说:“兄弟兄弟,跪吧,也不吃亏,你就跪吧。” 中年男人抬起眼看我:“你小子挺有种。我告诉你,在我面前装硬汉没用,我也不欣赏这个,两个人都拉出去喂狗!”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