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边香炉里的长香,剩下最后一缕烟雾飘散而去。 刚才这一切在感觉里不过是弹指之间,没想到一炷香已经烧完。 二龙对我笑了笑,“我输了。” 他站起来,从船上跳下去,我也跟着起来,不知是不是坐的时间太久,竟然脚下打晃,有点头晕,身体一栽歪。 二龙扶着我的腿:“没事吧?” 我从船上跳下来,告诉他没事。二龙问:“你的心经像是小乘的,是在哪学的?” “缅甸。”我说。 二龙笑:“看来你颇有一番奇遇。” 最为难得的是,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带着我来到赵国栋面前,说道:“最后一阵我输了,他在一炷香灭之前,抵挡住了我的干扰。” 我和二龙这次斗法,和外人不足道哉,只有当事人才能心知肚明。赵国栋本就一凡夫俗子,更是看不明白,他砸吧砸吧嘴,既然二龙说输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国栋,愿赌服输,说吧,有点男人样。”二龙说。 赵国栋看着我,喘了几口粗气,能看出他被厌人术折磨得很难受,他沉重地眨眨眼,正要说话,这时车里“滴滴”响了两声,车门一开,有人从车里下来。 下来的是个大概五十多岁,穿着西裤的中年人,大背头梳着,气场很足,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他走到我们面前,看着我说:“我是国栋的爸爸。我叫赵全。” 我愣了愣,妹妹比我机灵,拉了我一下,她说:“赵叔叔好。” 我赶紧跟着说,赵叔叔好。 赵全看看二龙,“二龙,这件事你解决的很好。全程我都看着,愿赌服输,国栋,你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赵国栋叹口气,虚弱地说:“王强,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件事是老邢让我们干的。” 我心里一激灵,老邢是我们寝室的老大,年岁最长,也最成熟,挺让我们几个信赖的。本来我们关系挺好的,我记得有一次,老邢过来问我,王强,你是不是正在和惠惠处对象呢?我说是啊。他还问我现在攻到几垒了,我那时候吹牛逼,说已经拿下,还细细形容了一番。老邢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我恍然大悟,说道:“难道是因为惠惠?” 赵国栋点点头:“惠惠和老邢有一层关系,你不知道,他们两人老家是在一起的,以前还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老邢是个闷骚,喜欢惠惠又不敢说,他一直把惠惠当成白莲花,不能受到玷污,上学的时候,他不知道私底下为惠惠打了多少架。后来他搬家走了,然后就是在大学里,重新见到了惠惠,他想追求又没有胆子,反正就是容不得别人说惠惠一句不好,他已经有很深的心理洁癖了。有一天下大雨,他把我叫出去喝酒,摔了好几个瓶子,他说,要找个机会弄死你……” 我心在颤抖。 “老邢说,你玷污了他心中的女神,别人他看不着也管不了,可你就在他眼前晃,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后来我们研究了一下,想用诬陷的方式,让你退学。”赵国栋说:“一开始没想玩那么大,逼着你走了就行了,可没想到后来事情有些失控,我再想改口也不行了,那边老邢也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我只能一抗到底。” 妹妹跺着脚哭:“你们这是欺负人,我哥白坐了一年牢,老爸也气死了,你们干什么啊?!” 赵全过来说道:“小王,你对我们家国栋下咒,我现在可以理解了。这样吧,事情已经出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前的事都翻篇过去。我明天让秘书送过来十万块钱的银行卡,你们家收着,就算是我为国栋以前的荒唐行为买单。” 妹妹大哭,我心情很差,摇摇头:“我不能要你的钱。这件事就算了吧。” 赵全很坚持:“你不要意气用事,这个钱并不带着铜臭,而是带着我们赵家做错事的忏悔。即使我提出别的补偿办法,也无非都是钱换来的,还不如直接给你们钱方便。就这样吧。国栋,上车。” 二龙推着赵国栋上了车,二龙转过头看我:“小王,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个‘老邢’,他才是罪魁祸首。” 我脑子乱成一锅粥,不知怎么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