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安氏给他丢了脸,而夏玉言依旧如二十多年前初初见时那样温婉端庄,心中是后悔不已。 云曦心中冷笑一声。 她们离了谢府,他倒是时时问起夏玉言。 而在谢府时,她母女两个从他面前走过他却是一直嫌弃厌恶。 安氏当着他的面打骂她与夏玉言,他也是直接漠视,有时还跟着安氏一起打骂她与夏玉言。 失去才知道好吗?可惜,你回头别人不会回头。 她淡淡的回了一声,“娘身子比上月胖了三斤,也没有失眠了,胃口也好了许多,人人都说她年轻了十岁。” “哦,那是在外面住得习惯了。”谢锦昆低着头说道。 云曦觉得谢锦昆这副杀人一刀再忏悔的模样分外的讽刺。 她此时前来可不是听他的良心发现之类的话的。 她从袖中取出一本账本说道,“这是从那大黑的身上掉下来的,上面记着与安姨娘二十年的账目往来。第一笔交易的日期,是安姨娘嫁给老爷的前一天吧。” 谢锦昆不明所以,顺手将账本接到手里,“曦儿,这账本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您仔细看啊。安姨娘嫁给老爷后,大黑从一个市井小混混一下子变得有钱了,还放着高利贷。要知道,这放贷款,手头上没有个几万两银子,生意是做不起来的。” “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谢锦昆问道,同时想起在酒楼时,安氏说话的口气似乎与大黑挺熟。 “很显然,安氏一直在帮大黑,之于为什么……”她又丢给谢锦昆一块绢布,“原因便是这个。” 谢锦昆将那绢布抓在手里,眼神一寒,“这上面是安氏那个贱人的名字,只是这块黑乎乎的是什么?” 云曦冷笑道,“那是处子血,年月久了变了色。我问过上了年纪的嬷嬷,新娘子与男子洞房时,会在一块锈着新娘名字的白色的绢布上留下处子血,而这帕子上是又是安姨娘的名字……” 谢锦昆的神色忽然大变,他并未觉得与女儿说这洞房处子血的尴尬,而是想起一件事情。 他与安氏的第一次——没有印象! 他的眼神马上一缩,陷入沉思。 没一会儿,他捞起桌上的茶杯猛的往地上砸去,眼中杀气顿现,咬牙骂起来,“这个贱人!老夫要弄死她!” “老爷。”云曦又道,“不贞的女子如果她心存怨恨的死掉的话,其灵魂会久久不散,一直会追着那个索了她命的人。” 谢锦昆赫然看向云曦,“有这种说法?” 云曦点了点头,“有!”她的眼底闪着厉色,“那城隍庙前的林半仙说的,他说唯一的办法是将这女子凌迟处死,一刀一刀的割其肉,让她的血流得一干二净自己绝气而亡,便会无事,那女人的灵魂也会永不得超生!” “对,凌迟处死!大梁就有律法,对不贞的女人就要凌迟处死,老夫要对安氏千万万剐!” 柴房里,安氏忍着浑身的酸痛对守着她的一个婆子说道,“我口渴了,快拿水来给我喝。” 那婆子嘿嘿一笑,说道,“安氏,你现在既不是夫人,又不是姨娘了,我婆子为什么要给你水喝?除非,你给点这个——” 安氏往那婆子的手里看去,顿时大怒着骂道,“不要脸的老贱人!老娘喝口水你也要收贿赂?你等着,等老娘的女儿来后,看她怎么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