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玉言对那人笑道,“原来是刘先生啊,刘先生今天回府比往常早了些呢。” 那人点了点头,微笑说道,“是早了些,本来约好了一位朋友吃酒,谁想到他家小妾要生孩子了,便取消了酒局。” 云曦看着这人两眼一眯。 只见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略微清瘦,却又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瘦,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墨发间挽着一只碧玉簪,着一身浅青色布袍,干净清爽,细长眼眸,浅浅含笑。 她几日不在京中,夏玉言竟然认识了一个男子,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像是已经挺熟悉了。 她心中暗暗好笑,难怪她发现夏玉言比她离开时变得年轻漂亮了,脸上微微抹了蜜粉与胭脂,还戴了艳色的首饰,连裙子的颜色也浅了许多。 原来近四十岁的妇人,如今初初看上一眼,也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再加上她本身带着的书卷气,自有一种迷人的神韵。 她原本还想着,夏玉言之所以变样,想必是离了谢锦昆后身心愉悦才会显得年轻,却原来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不过,她又一想,四十不到的夏玉言还只是刚刚步入中年,花开第二春也不是不可以。 面前这位中年男子一身书卷气,倒也与夏玉言十分般配。 那中年男子看到一旁站着的云曦,微笑说道,“夏夫人,想必这位便是令爱吧?” 夏玉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小女,前几天陪太后去礼佛,昨天才回。”然后,她对云曦说道,“曦儿,这位是住在咱们家对面的原宁江两州的盐运使刘先生,现在来京述职。” 盐运使? 云曦的眼睫眨了眨,这可是个权重油水多的衙门。 都说一年盐运使,一个亲王府。当上一年的盐运使,捞的油水都赶上一个亲王府的府邸有钱了。 但看这人衣饰普通,穿的不是锦袍居然是布袍,而且宅子的门楣破旧,想必是个清廉耿直的人。 她朝刘策微微一福,“刘先生好。” “请起请起。”刘策朝云曦虚虚抬手,“既然夏夫人令爱刚刚回府,刘某就不打搅你们母女团聚了,告辞。” 他拱手一礼,就要离开,这时,一个妇人冲了过来,口里还高声的叫骂着。 “夏玉言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勾引我的相公,唆使我相公同我和离,不要脸!你缺男人去楚馆找小倌倌啊!你拆散别人恩爱的夫妻做什么?你会遭遇报应的!” 夏玉言的脸顿时一脸惨白,吓得嘴唇发抖,怔怔的看着刘策,“刘先生,这……” 跟在夏玉言身边的青衣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被云曦伸手一拉,她小声道,“先等等。” “可是小姐——”青衣这几日一直跟着夏玉言,两人也有了几分情份,见夏玉言被人无辜漫骂,她当下心中就怒了。 “咱们还击得早,倒显得咱们做了亏心事狗急跳墙一样,等着,看看再说!”云曦道,同时,她的眼睛眯起,眼底神色一冷,这又是谁来惹她来了?刘策伸手拦着那个妇人,怒道,“珍娘,你这是做什么?这跟夏夫人有什么关系?” 那妇人歇斯底里的叫嚷着,“什么没关系?你不理我,不看儿子,不让我们母子进门,却是天天来看夏玉言这个贱人,你说,你之所以对我狠心,是不是夏玉言唆使你的?” 因为是早上,夏宅前面的一条街又是主街,很快,就围了不少的人来看热闹。 有人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原来这夏夫人和离是看上了人家的相公啊?还真是不要脸!” “就是,拆散人家夫妻可是要遭报应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