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谢老夫人的女儿谢媛是赵典的嫡母,赵典与谢诚在名义上的确是表亲关系。 赵典与谢询上回勾结了黑山抢劫谢府老夫人的财物,谁知事情败了,谢询被当场拿住,黑山一伙也被谢枫全部拿住。 而他当时忽然拉肚子跑到茅房去了,才躲过了一劫,连夜逃回到了家里。 谢询事发前给了他一百两子,他便靠着那一百两银子混在赌场里,过到了现在,勉强没有饿死。 他在去年年底时路过城中的翠云坊,看到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是那么光鲜明亮,便想来碰碰运气,讨要些银子来花。 谁知赵玉娥自那次出了一次府,就一次也没有出来过。 但他不死心,便天天在谢府附近转悠着。 此时见了贵公子谢诚便笑嘻嘻的说道,“赵典仰慕二表哥久已,特意到此等候二表哥,只为了一睹二表哥的风彩。二表哥年纪轻轻就统帅整个羽林卫,是大梁国迄今为止最年轻的羽林卫统领,这一点,实为典的楷模啊。” 赵典因为久不与高门弟子来往,朝中刚刚发生的事,他是半丝儿也不清楚,见了谢诚当然是一通溜须拍马。 谢诚正为自己莫名丢了官职而窝火着,听了赵典的一番话,那火气就腾地窜到了头顶。 这几日他在街上偶尔遇到以前的部下或是同僚,脸上都带着讽笑,但因为他是谢家公子,父亲也还在朝中任职,便只是远远的指指点点并没有人当面嘲讽。 而这小子居然敢嘲笑他?还是跑到府门前来? 风彩?还楷模? 去死! “你敢嘲笑本公子?”他咬着牙抬起一脚就朝赵典的肚子上踢去,赵典不会武,而谢诚又是攒着一肚子的火气,这一脚直接将他踢到马路对面去了。 赵典嗷唔了一声,半天爬不起来。 谢诚仍不解气,撸了撸袖子,又大步朝赵典走来,伸手一拎就将赵典如抓小鸡一样的抓在手里,举起拳头又要开打。 他那阴桀的眼里怒火直冒,恶狠狠的喝道,“说,你小子是不是来故意笑话本公子的?” 谢诚挥起的拳头大得吓人,赵典捂着肚子疼得眼泪直冒。 他咳嗽了两声陪着笑脸说道,“二表哥,我哪有嘲笑?说故意更是不可能的,我本来是来找我姐的,见到二表哥,当然要问候一声。二表哥,我真的没有啊。二表哥在衙门里当差,表弟我只是个无业小民,打死我也不敢嘲笑您啊!” 谢诚的拳头放下来,两眼狠狠的盯着他,“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二表哥,我是来找我姐的,我说特意来看二表哥,是……是想跟二表哥亲近亲近。”赵典一脸讨好的说道。 “你来找你的姐姐?赵玉娥?”谢诚的两眼一眯,心中则是飞快的盘算起来。 “是……是的,我现在手头上没银子了,就想……想找她要一点,她好歹与我是同一个父亲所生的,总不能……看着弟弟饿死,所以就……”赵典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谢诚的唇角微微一勾,眼里一丝狡黠的光闪过。 他将赵典放下来,伸手扯平了他的衣襟,笑道,“原来是误会了,赵表弟,既然咱表兄弟碰面了,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喝一杯?”赵典吞了一口口水,他都有大半个月没沾一滴酒水了,此时一听喝酒,他不禁两眼放光,喜得笑道,“二表哥,你请客?” “当然我请客了,你到我这府上来,哪能让你请客?”谢诚说着伸手搭向赵典的肩膀。 刚才还是一副要对方小命的狠模样,此时两人好得如亲兄弟。 “好好好,二表哥请客,表弟我却之不恭。”赵典忙笑着说道,心中一阵欢喜,正好借机会好好的吃一顿肉。 当下,两人勾肩搭背的朝谢府前的一家小酒馆里走去。几杯酒下肚,谢诚便说道,“赵表弟,我祖母一直不喜欢赵家的人,你总是在府门前晃着,要是让我祖母看见了,你可就要被挨打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