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安家庶房的喜事也看不出来有多喜庆,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旁支的族人来应景。 安氏心中虽然烦着娘家,但安家无主母,不将婚事操持着办了,只怕闹的笑话更大。 安氏将谢询的宅子与几间铺子卖了给安杰办喜事。 前院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客人,后院更是冷清,随意的贴着几个红喜字。 安氏扶着江婶的手进了安杰的房间。 房间内窗户紧闭,安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现在是屁股上的伤刚好,前面又有伤,而这个伤,没有一个月哪里好得了。 见安氏走进来,安杰只欠了欠身子,叫了声“姑母。” 他并没有对安氏说他已被阉割,只说是被皇上打的那一顿板子后,伤口还没有愈合。 “你也不要气馁,只要还活着,丢掉的东西还会有。”安氏在他的床头边上坐下,由于一个儿子被砍头,一个儿子被削官,才两日时间,安氏整个人便瘦了一圈,原本深凹的眼眶更显得森然骇人。 再加上她颧骨高耸下巴又尖,整张脸一眼望去便显得狠戾。 丢掉的东西还会有? 安杰眼中戾色一闪,他身上丢了东西怎么还会有?但是,将他害成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安氏又道,“你也不要嫌弃那谢云香,她嫁过来多多少少会带一些嫁妆来,看看安家现在的境况,也只能娶到她这样的人了。等你他日翻身时,在娶好的也行。” 安杰默了默,对安氏说道,“侄儿明白,这两日就辛苦姑母了。” …… 安氏去了安家帮忙料理婚事,谢府里,便是夏玉言一手操持着,老夫人心情不好,甩手不管。 明日才是吉日,但按着习俗,出嫁前一日的酒席已在开摆。 谢云香的母亲月姨娘已死,夏玉言代为为她梳头。 “四小姐,嫁人后,四小姐也是主母了,当以相夫教子为重。”夏玉言看着镜中的谢云香说道。 主母?相夫教子?谢云香在心中冷笑起来,她微微阖着眼帘,从镜中看着为她梳头的夏玉言的脸,唇边浮起一抹不意察觉的冷笑。 …… 醉仙楼里,谢枫望着一楼正厅里来来往往的食客,和端着盘子穿梭不停的伙计们,两眼微眯。 他双手按在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穿着男装,脸上却戴着一张丑得不成样的人皮面具的谢云曦。 “鬼丫头!”他冷哼了一声,唇角一扯,同时飞快地伸手揭开了云曦脸上的面具。 “不愧是我大哥,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是我。”云曦抢回了他手里的人皮面具又飞快的贴在脸上,“不许揭走,我出门都是男子装,你让我的身份露馅了。” 云曦说着,还朝谢枫翻了个白眼。 “呵呵,我当然知道是你,敢在我面前说话放肆,眼珠子还贼溜溜转着的不就是你?”谢枫哼了一声,“你还真有本事,居然有一间酒楼。快说,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哥哥?全部告诉我,别一会儿整一件出来。” “没有了,全告诉你了。”云曦嘻嘻一笑。 “没有?”谢枫双手捏着她的耳朵,两眼似剑的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不说实话捏掉你的耳朵。” 云曦眨眨眼,谢枫有暴戾倾向?她讪讪的说道,“大哥指的是什么?” 谢枫哼了一声,“那天晚上,有几个身手不错的男子是什么人?说朋友哥哥可不信,他们都非常听你的话。还有,娘说你有五年多的时间没有出过曦园的园门,那就更不可能去碰马了。 但你的马术却连哥哥也望尘不及,能不能解释一下?还有,你一个捏锈花针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了剑术?居然能与一般的护卫厮杀?还有,你哪来的钱一出手就是几千几万两?居然带上十万两银子同谢询拼赌钱?” 纸是包不住的火的,谢枫能在北疆统领一军上战场杀敌,且战无不胜,必然心思缜密,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说了哥哥不要生气。”云曦调皮的眨着眼说道。 “你不说实话我才更生气。”谢枫黑着脸盯着她。 云曦身上的秘密是一件比一件让人震惊,超出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