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样的一个错误,怎么老毛病还是没改?叫本座怎么再信任你?”声音温润,年轻,不疾不徐,明明天籁一般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惊得顾贵妃打了一个寒颤。 那人袖子轻抖,一只修长如玉竹般的手轻轻拂了拂垂出衣帽的一缕发丝,大拇指上一只玉扳指在篝火的映射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顾贵妃忙将眼睛挪开,“下次……下次绝对不会了。” “下次?”男子轻声一笑,“你已经说了很多个的下次了。本座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的目的是盯着宫里的那个老头子。段奕你可以不用理会他,只要你不犯他,他也不会犯你。 但是反观你,居然可笑得半夜三更的跑到他的府邸里去看一个什么女人。你这是发了哪门子疯?本座提醒了你多次,虽然段奕长得同你认识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但仍是两个人。 你想将段奕捉在手里听你差遣?那可是意想天开了。果然,你将他惹火了,他现在就追着你不放,要不是本座得了消息,只怕你就活不到明天,今晚就弃尸荒谷了。” “国……国师,月……再也不敢了,全听你的吩咐。” 顾贵妃吓得低着头,也不知是的确惊吓了还是受了伤的缘故,她的脸色惨白一片,身子开始发抖。 “行了,本座现在就护送你回皇宫,只要你呆在宫里头,安安分分的做你的贵妃娘娘,专心盯着老头子,你就没事。段奕再有本事,他也不敢在宫里头公然的杀你。” “是,月明白了,全听国师的。” …… 谢府的曦园。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很快,青裳回来了。 “小姐。”青裳眉梢一扬说道,“奴婢按着小姐说的,偷了一件老夫人的中衣出来。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东西给我。”云曦接过青裳手中的中衣,拿了剪刀就开始裁剪。 她仔细看了布偶的针脚,按着大小样式重新缝了一个。 然后将前一个布偶上的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取下来,缝在新做的布偶上面。又将那些针拔下来,按着同样的位置一一扎好。 她缝制的很快,只用了半个多时辰,一个巫术布偶就做好了。 青裳撇了撇唇说道,“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要是咀咒后都能将人咒死,这世人还有人吗?谁的背后没有几个人在咀咒? 个个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就是有些愚木脑袋的人偏听偏信。也就有人拿了这个专门的坑蒙拐骗诈人钱财。月姨娘弄这个想必也给了不少钱。” 云曦轻嗤,“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她打倒?青裳,你将这个布偶埋在刚才那个埋布偶的地方,再将这中衣裁剪剩下的料子塞到月姨娘的床底下。” 青裳将布偶与剩余的料子接在手里,点了点头,笑道,“小姐,明天那月姨娘要是诬陷小姐,到时候发现罪证却在她的屋里,她不得气跳脚?” “她咎由自取,快去吧。” 打发走了青裳,青衣才回来,只是一进门就抱怨着,“小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差遣奴婢去找关云飞?” “怎么这么晚才回?”云曦眨了眨眼,“事情紧急,这个时候不去哪个时候去啊?白天的时候,事情又没有发生,要是到了明天咱们就来不急了。难不成,你去找关云飞的时候,他为难你了?” 青衣耳根一红,“他敢!” 只是她的眼皮朝天上翻了翻,哼了一声。心里腹诽道,不就是看了一眼那书呆子大夫刚从澡盆里出来没有穿衣服的样子吗?姐还是姐,又没少块肉。 云曦见她神色不对,故意逗她,“那你气哼哼的干什么?这一看你的样子,就是他刁难你。放心,我明天去将他训斥一顿,保准他下次见了你客气点。或者,下回找关云飞的事还是让青裳去吧,你跟他是死对头,一见面就出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