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说完,兰姨娘飞快的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的两个丫头也跟在她的后面跑了进去,很快的,兰姨娘的里屋里便响起乒乒乓乓翻找东西的声音。 见兰姨娘行动了,紫姨娘也带着自己的丫头跑进了自己的屋子。 什么金银耳环,各式发钗等值钱的首饰,新的衣衫,鞋子,用来剪蜡烛灯芯的金剪子,勾帐子的金钩子全部给收罗起来了,就连门上的铜锁都没有幸免的被人给拔了下来。 紫兰院里出现的异常也很快的传到了其他下人房里。 其实,早在谢云岚被关到牢里后,府里的下人们已在私下里议论起来了,都在揣测着世子妃的事会不会波及到府里。 再加上柳晴柔在后园里一路走一路的宣传着,人们心下恍然,果真是因为世子妃的事啊,晋王府要出大事了,俗话说的好,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 世子妃被抓,就会牵扯上世子,世子出事,这晋王府还会平安?难道还坐在这里等死?要是被抓去做个官婢入了贱籍,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趁着官差们还没有来,赶紧的拿点东西逃命吧。 所以很快的,晋王府的后院里忙得人仰马翻,个个都在四处搜寻值钱的东西。 柳晴柔又将晋王妃交到她手里的仆人们的卖身契全部还给了下人们。 那些人真个儿当她是活菩萨一般,千恩万谢后拿了银钱与卖身契,一个一个的悄悄的从王府后院的侧门里溜走了。 阿姆收拾好钱物后,来后院找柳晴柔,却见后院里虽然不是人声喧哗,但人们都在悄无声的干着同一件事——同她一样的在收拾着值钱的东西。 她有些担心的问着柳晴柔,“姑娘,要是王妃知道是你做的这些,她还会放过你吗?” 那晋王妃精明着呢,可不是个善人。 柳晴柔微微一笑,“阿姆不用担心我,不用多久,大理寺就会派人来抓南宫辰。时到候,王妃会为南宫辰被抓走而焦急如焚呢,哪有心事管着后院的糟心事?” 阿姆却又说道,“但是她也会怀疑啊,大家都走了,可是姑娘却没有走,这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吗?” 柳晴柔朝阿姆神秘地一笑,“我自有办法。” 阿姆有些不理解自家姑娘的心思了,见她急匆匆的往扶风院跑,阿姆便也跟在她后面跑。 柳晴柔一口气冲进扶风院的里屋,眼睛在屋中四处的搜寻了一番,然后飞快的朝墙角跑去,她抄起地上的一个大花瓶就朝自己的脑门上拍去。 只听“砰”的一声,她的额头上马上崩出血来,随及,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阿姆吓了一大跳,慌忙跑上前抚着柳晴柔,急得跺起脚哭起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可别吓着阿姆啊。” 她飞快的从怀里掏出块帕子就要捂在柳晴柔的伤口处,却被柳晴柔挡开了。 “阿姆,做戏就要做真的。”柳晴柔晃了晃疼得发裂的头,伸手将额头的血抹在阿姆的脸上,又打乱了她的头发,然后说道,“阿姆,你快到前院去通知王妃,就说我被人打伤了,屋里的东西也被人抢了。这样……就不会引起王妃的怀疑了。” 阿姆哭着点了点头,“姑娘,要砸伤头,也是该砸老奴啊,姑娘可是娇贵的身子,怎么能受伤呢?” 柳晴柔摆了摆手,说道,“阿姆,那些仆人的卖身契可是在我的手里,要砸当然是砸我啦,你现在赶紧到前院去,快点…先不要管我,我只是头上破了点皮,没事的。” 阿姆咬了咬牙,狠心的跺了一下脚,这才飞快的朝前院跑去了。 前院里,晋王妃正烦心的敲着南宫辰书房的门。“你倒是开门啊,辰儿,你将自己关在里头做什么呢?你不为娘着想,也得为……为她着想啊!” 晋王妃抹着泪,不停地敲着门。 一旁的南婶不时的安慰着晋王妃,也跟着干着急。 书房里,南宫辰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一株歪脖子的老梅树下,一个紫衣女子正在翩然起舞。忽然,他自嘲的笑了笑。 阿姆跑来时,就见晋王妃正与南婶敲着书房的门,她老远就喊了,“王妃,不好了,后院出事了,下人们打了柳姨娘,在到处乱抢东西呢!” 晋王妃与南婶看到她大吃了一惊,只见阿姆是一身的狼狈,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身上都是血。“你说什么?下人们抢东西?”晋王妃抿着唇,眸中戾色翻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