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庄园,在李婉茹大的带领下方鸿跟舒心前往万斯同坟前拜祭。 看着方鸿那枚明艳的奖章,在方舒二人看不到的角度,李婉茹留下泪来。 她是真怕,怕方鸿跟当年的万斯同一样一去不返,好在,儿子平安归来。 陪李婉茹吃了晚饭,放下碗筷趁着李婉茹拉着舒心说体己话的空档,方鸿找机会溜了。 “杜老~” 医王斋内堂,早就收到方鸿消息的杜仲恭候多时。 “她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容乐观,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杜仲神情严肃,领着方鸿往诊室走。 里间,方鸿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琳达,脸色苍白气息萎靡,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了,一位女护士正在替她擦脸。 见到方鸿杜仲进来,小护士当即恭谨的退出去,方鸿过去,掰开琳达的眼睛看了看瞳孔,手号上了腕脉。 “杜老,她这个样子持续多久了?” “一个多月前,你离开后的第一周周末,她的病情就急转直下,体内的化学药物毒素倒是清除了,血癌的症状也没有了,但是更严峻的新病灶也出现了,在短短半月内,心脏与肾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现象衰竭,我试过用药,但是毫无好转,如果任其发展,要不了半年她一样会死!” “昏迷多久了?” “这是第三天了!” “阶段性昏迷?” “是的,少则两天,多则一周,每次苏醒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反反复复,已经四五次了~” 方鸿陷入了沉默,药方的弊端在琳达身上完全暴露出来了,治好了原来的病,出现了不可遏制的新病灶,这究竟是救人的圣药还是杀人的毒药? 这个药方的存在究竟有没有意义,对于病人来说,给他们短暂的希望再残忍的剥夺比一开始就没有希望要来的更绝望吧! 你以为自己见惯了生死,早已心硬如铁,可每每束手无策时,也总禁不住怀疑人生。 “方鸿,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杜仲再三犹豫,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您是要问我之前给她用了什么药?” “是的!”的杜仲神情一肃:“按说到了她这种程度的血癌,早已经无药可救,甚至连延长生命都非常艰难,咱们那天费了老劲才堪堪把她从生死线上拉回来,按说顶天活不过三日,可是你那服药下去,她的病灶奇迹般转好,简直…简直……”杜仲一时间竟无法找到形容词来描述自己当时那种震撼的心情。 “当时我很兴奋,你能以中药治疗这种不治的死疾,这对我们中医来说是莫大的振奋与裨益,但接下来我才发现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一病去,一病生,是解药也是毒药,我那时候才理解,你当时配药时那种愁眉不展的心情。” 杜仲目光烧灼的看着方鸿,后者半晌无语。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杜仲值得信任么?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他清楚中医式微症结之所在,穷极一生都在努力,是人都有私心,原本他将振兴医道的希望寄托在孙子杜俊生身上,可是当他看见天赋更加卓绝的自己是毫不犹豫的将心血倾注到了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