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发芽,成长。十年,百年,数百年,结出硕硕果实。 凯特是快跳板,也是个绝佳的机会,当然,如果可以,方鸿也是会诚心实意的把他当朋友,当然,那是后话了。 “之前有努力过吗?”舒心问道。 “怎么会没有?”李复生苦笑。他是个直爽人,说话也比较粗谷。“我们这些外国商人纳的税不少,但却是后娘养的一条条规定一条条法律都是针对我们制定的,把我们给限制的死死的。想做点儿事,就得花钱。就拿我的公司来说吧,为了产品能够通过欧盟gmp认证,投入的钱都不只两千万……其中跑关系用掉了一半。那些孙子,拿了钱不办事。转过脸和你公事公办,你都拿他们没辙……!” “现在通过gmp论正了吗?”舒心问道。 “通过了。”李复生笑笑:“算是钱花够了,也花到重要地方了。所以就通过了。能不能通过,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那其它的在欧医药企业为什么不这样做?”舒心问道。 “贵啊。投入高啊。”李复生连连叫苦。“一家企业的中药如果按照《传统植物药注册程序指令》的规定注册,注册费大约需要80万元华夏币,要通过欧盟gmp认证,生产设备等硬件投资需要400万元华夏币以上,而培训、专家指导等软件投资还需要400万元左右。我说了,这都是明面上的开销。还有一笔不菲的开销,抽人血的啊。我现在想着都心痛的不得了。有几家企业能够承受得了?这样子干了,还能不能赚钱了?赚不到钱,最终不还是得倒闭?” 负责开车的黄芩接话说道:“根据他们的规定,提供产品在欧盟市场具有15年使用历史的证明很难。一些在华夏药典记载超过15年、不含毒性药材、现仍然广泛应用的经典中成药,如六味地黄丸、乌鸡白凤丸等,早在1995年之前就已经进入欧盟市场。可是,连同仁堂这样的百年老店也难以提供在欧盟各国市场具有15年使用历史的证明。这是死规定,就是拿钱也很难摆平。” “意思是说,我们已经退无可退?”舒心笑着问道。 “对。只能让他们的规定退步。”黄芩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舒心转过脸看着坐在旁边沉默无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方鸿,问道。 “这和可能不可能没有关系。必须要这么做。”方鸿说道。“总要给中医药寻找一线生机才行。” “你准备从哪儿着手?”舒心笑着说道。 “没想好。” “你们有什么建议?”舒心又问黄芩李复生等人。 只要是男人,总是喜欢追逐漂亮女人的。黄芩和李复生虽然心里怀疑舒心和方鸿关系非浅,但是,看几眼说说话总归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们的建议没用。”李复生说道。“有用的话,我们早就试过了。我来斯德哥尔摩七年,这七年来国家也派了不少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直到现在,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意思就是说,一切从零开始。 吃饭的地点选择在一家瑞典餐厅,用李复生的话来说就是:入乡随俗。别人都说瑞典菜很高级。可方鸿喜吃华夏菜,不过客随主便,别人请吃这个,他就没有出声反对。他不是个多么懂得生活品质的人,不知道如何切出适合咀嚼的牛肉块也喝不出红酒的产地和年份。对他来说只要是口感好和吃饱就行了。 倒是舒心见多识广,下的厅堂入得厨房,能上大床在外女王,她往那儿一坐,餐桌上的礼仪高贵优雅,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吃惯了瑞典大餐的贵族名媛。 饭桌上,大家相谈甚欢。李复生和黄芩不时举杯邀饮,非常热情。 任明独自吃着自己那份牛排,即不说话,也不喝酒,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酒足饭饱,方鸿问道:“这两天我正好有空,明天有什么安排?” “游水玩山了。方会长和厉小姐远来斯德哥尔摩,总要领略一番这儿的风土人情才是。”任明终于开腔说话了。只是这回答的内容实在让人心里不喜。 “游山玩水?”方鸿笑了。“我现在没心情也没时间游山玩水,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方会长。你认为这事能办成吗?”任明讥讽的说道:“你过来,是病急乱投医吧。你若当真以为自己能够有回天之术,那就错了。做做样子就行了。在你前面,中医公会也不是没人来过,跟他们一样,吃吃喝喝酒足饭饱多照几张相片发发朋友圈就当是工费旅游,你好我好皆大欢喜,您觉得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