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梆梆梆~! 韩穆瑶所在座驾的四面挡风玻璃瞬间分崩离析。 大小不一的玻璃碎块茬子四散分离。 车子更是撞得像皮球一般在路上几次翻转,最终四仰八叉如翻背的乌龟一般晃晃悠悠的停在道中间,车身大块变形。 再看四周,正是韩氏企业到老车流最稀少的一条近道,幼时个把小时也不见得有车通过,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周围静悄悄的,临近黄昏天色也有些昏沉,耳畔只能听见些微弱的风声。 车内,韩穆瑶满脸鲜血,人没死,伤不轻,她的意识渐趋薄弱,但还能感觉到自己冗长粗重也非常吃力的喘息声,之声一口气儿在吊着。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鲜血又从口鼻溅出来,应该是伤及了脏腑。 因为安全带的勒系,她是头朝下被半悬着的,好在韩穆瑶是一个谨慎的人,哪怕是坐在后排也有系安全带的习惯,不然此刻她连最后这口气都不可能有。 吃力的瞥了眼前排,年轻的司机没有半点响动,隐约能看见他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布满了零星的碎玻璃碴子。 韩穆瑶的微薄的识海中闪过之前母亲打来的那个电话,回想起这些日子家里焦灼的气氛,心中一片薄凉! “他们……他们怎么敢……怎么会……” 咣当! 身边有动静,似乎有人踢了车门一脚,试图扯开那已经完全凹陷的干瘪车门。 韩穆瑶用尽了仅剩的全部气力拼命扭头,怎么也要看清这人是谁,也就是在她扭过头的那一刻,她也心如死灰的昏沉睡去! 其实她的视线已然模糊,目光看不清任何东西仅能捕捉到一些隐约的轮廓,但这足够让她认清来人是谁! 拐棍! 这个她敬重的老者,她曾经的保镖,他爷爷最信任的人,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撞车的皮卡其实不大,只不过角度找的很刁钻,有点武学当中四两拨千金味道,稳准狠,时机找的恰到好处,一下就把韩穆瑶的座驾给干没了。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开车也是一把好手。 拐棍尝试了一下,没能拉开那扇已经吧给他撞得变形凹陷的沉闷,作罢后,他捡起了地上一块相对不大棱角却极为锐利的碎玻璃片。 “丫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不过没办法,人生在世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要怪你那不知进退的蠢货娘,偷人可以,但万不能走种,别说现在了,哪怕老爷还在世你也是个死啊!” 蹲下身子,拐棍有些惋惜,自言自语。 “黄泉路上你倒也不孤单,你那个蠢货母亲已经先走了一步,陪她去吧~” 枯槁的右手轻轻一颤,握住碎玻璃片伸进车内就要去切割韩穆瑶的咽喉。 拐棍的手法很地道,车虽然是他开的,但他已经找好了替死鬼,以五十万的价格找了一个替罪的司机。 玻璃割喉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不留下指纹,待会一把意外的火,就会让这一切变成一个偶发交通事故的出事现场,滴水不漏! 簌~! 想法是好的,但谁也保护准会不会出纰漏。 破空声起,还没来得及触及韩穆瑶咽喉的手就猛地缩了回来。 梆~! 也是在他回缩后的瞬间,一柄尖锐的匕首已经破空插进了刚才他手部位置的凹形门,可想而知,他再慢半秒,就是他的手被钉在上面。 “谁!” 拐棍猛地回头! “阿桂!是你!” 阿桂! 韩老头早年的司机,现在韩家的管家,当年喜欢舒雨眉也就是舒心的母亲,是他跪在韩老太爷面前帮舒心求的情,这些年也是他一直暗中保护支持舒心。 要是这地上躺着的是舒心,阿桂出现并不意外,但是眼下…… “阿桂,这是韩家的家务事,你一个下人别多管闲事!再说这些人这丫头没少让你难堪,他死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拐棍目光阴冷的说道。 阿桂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 刚才的匕首的确出自他手。 “放了她吧,在他们决定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了,杀了她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折损韩家的阴德,为列祖列宗脸上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