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给我吧,把身上的这件脱下来给我也行。” 他说完微微一笑,俊雅的相貌中竟有一抹极自然的灵动风流,郁铖都搞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感觉自己被捉弄了,却又不知如何反抗。 陈醉已经开门走出去了。 秋华在门口紧张地站着,见陈醉从卧室里出来,趁着没关门的功夫,立即朝房间里看了一眼。 只看到郁铖站在床前,衣衫凌乱。 哎呀。 她有点后悔刚才开口了。 不知道有没有坏了陈醉的好事。 她赶紧说:“刚才于怀庸和紫薇宫亲王来了,被我拦下来了,他们现在在楼下等您。” 陈醉点点头,看神色十分愉悦。 秋华暗暗吁了一口气。 说真的,她现在有点怕陈醉,觉得陈醉比以前有主见多了,人也变得聪明,坚毅,她既高兴,又畏惧。 就连走路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带着风,不像从前被内宮厅教的,步子稳而小。唯一不变的是体态,依旧端庄而挺拔。 到了楼下,却听到于怀庸他们在讨论赵准的事。 赵准要回来了。 “二殿下在菊芋岛多年,以前陛下召他,他几次三番以各种理由推脱,如今没人召他,他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今年秋天开始,二哥身上就不大好,菊芋岛风大,冬日尤其严寒,母后说想带二哥回京医治,咱们这边的医疗条件和气候到底比菊芋好一些。”赵润说:“母后也上了年纪,关节不大好,到了冬季发作的更厉害,她离京多年,也该回来安享晚年了。” 于怀庸冷笑:“在这个时候回来,恐怕不只是为了看病这么简单吧?” “二哥此次回来,只带了一队卫兵,大元帅雄兵十万驻守梅州港军区,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来四殿下真是视权势为粪土。”于怀庸讥讽。 “我本来就无意皇位,既轮不到我,我也没那个本事,这种话以后不要再在我跟前说了,免得二哥以为我在跟他争。” “你应该把这话告诉郁戎,”于怀庸说:“处心积虑要帮你登上皇位的,可是他。” 陈醉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赵润有点可怜。 像是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他既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接受的意愿,这皇位不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更不是他说要就能要的。 他和自己这个皇后一样,大概也只是这些政客们博弈的砝码而已。 “陛下还在,而且下毒的事已经被查出来了,杜绝了毒源,说不定陛下的身体会日渐康复了呢?”陈醉说:“你们在这个时候讨论继位之事,实在不大妥当。” “那我们就祈求陛下万岁安康,”于怀庸说:“这世上除了菊芋岛的那两位,没人希望陛下出事。” 于怀庸不怕病秧子皇帝,也没把政治白痴赵润放在眼里,这俩谁在皇位上都动摇不了他军机重臣的地位,他唯一忌惮的,就是赵准,因为赵准容不下他。 “下毒的幕后黑手一直都没有找到,可咱们几个,也不能总被困在这小玫瑰宫里头吧,我手头已经攒了一堆的事要处理了。”其中一位上将说。 “郁相说了,明天再查不出来,这案子就先放在那,会让大家出宫去的。”萧文园说。 一席话说完,大家各回房间休息。陈醉问赵润:“听说你找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