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嫔等人哪里会放心?如果说之前她们相信宁溪月,可刚才在永庆宫,这女人分明说漏了嘴,可见她在冷宫,不知为何,是真有怀孕可能的。一旦这事被坐实,她甚至不是一尸两命那么简单,整个宁家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胆小的薛常在甚至都有些不敢进坤宁宫了,不是见风转舵,只是临阵退缩,她想回到自己住处等消息。 只可惜,都走到这里,哪还容得她退出?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和陈常在手挽手走进去。 看向宁溪月,只见她面容平静,目光中甚至还隐隐透出一股兴奋,薛常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暗道姐姐让我们相信她,那就必定有缘由,没事,肯定会没事儿的。 谭锋果然已经在坤宁宫了。宁溪月行礼完毕,皇后便看了眼皇上,含笑道:“本宫命人去请皇上,听说是关系到萱妃你,皇上立刻就过来了,可见他对你有多宠爱。” 呵呵!宠爱越深,等会儿你的奸情败露,他才会越痛心。痛心之下,必定恨不可当。最好是下令即刻赐死,本宫这块心病,就算是彻底了结了。 “皇后又取笑臣妾。皇上对后宫姐妹,都是有一份情意在。今天换成任何人,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宁溪月当然知道皇后的满面春风下,心中正在冷笑,她也便暗自冷笑道: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倒要看看,这一次等不及跳出来作死的是哪一个。 “行了,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朕养心殿里还有一堆折子没批阅呢。” 谭锋一句话截胡了嫔妃们未出口的寒暄,直接跳到主题环节,目光微冷地在女人们身上梭巡着,一边暗想这回是不是又得往冷宫送一个?这些女人为什么就不肯消停些呢?溪月明明没怎么着她们啊,怎么一个个就把她当杀父仇人般的对待? 心中愈冷,皇帝陛下便伸手拿过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眼角余光瞥见一人站了出来,站在当地沉声道:“启禀皇上,臣妾要揭发检举萱妃不修妇德,在冷宫与外面串联私通,还请皇上秉公处置。” 谭锋喉头一滚,将茶水咽下,皱眉道:“冷宫?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今日又想起拿它说事?舒妃,你什么意思?” “皇上,臣妾说得很明白,萱妃在冷宫作威作福,与外人私通串联,这有违后宫规矩,大夏律法,臣妾请皇上秉公而断。” “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不能乱说。朕看萱妃管理冷宫管理的很好,冷宫嫔妃们固然有错,但也不该餐风饮露,如今她们丰衣足食,朕只觉着这是功德一件,并不觉得有错,你为何要看不惯?” “皇上。” 舒妃猛然跪下,目中泪光闪闪,似有无限委屈,哽咽道:“臣妾说的是,萱妃不修妇德,在冷宫……与外人勾连。” 谭锋忍下心头怒气,目中杀机一闪而逝,手掌紧紧握着茶杯,沉声道:“朕不能凭着你一面之词,就定萱妃的罪。你说她与外人勾连,可有证据?” “皇上,冷宫中的失宠嫔妃,人人都过得如苦行僧一般,只有萱妃进去后,吃穿不愁,室内温暖如春。这件事您只要宣冷宫中的人前来,一问便知,先前杨常在说萱妃在冷宫不同寻常,就是指的这个。” “若是指这个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先前杨妍和朕禀报此事,朕让于得禄查过,是一些奴才们感念萱妃旧日恩德,所以偷偷接济的。朕已经告诉于得禄,不必深究,并且将萱妃从冷宫中接出来,为此事定论。你今日旧事重提,实属不该,退下吧。” “皇上。” 舒妃并不十分意外,她当然知道杨妍在皇帝面前告过状,而结果便是萱妃回宫。可见凭这一点,根本不可能将萱妃扳倒,如今她要揭发的,是另一件要命的事。想来皇上之前心里也有猜测,萱妃在冷宫中丰衣足食是谁给的?但他只以为那是姐弟情深,恐怕怎也想不到,对方不但给了萱妃吃穿不愁的冷宫生活,还附赠了一个腹中孽种,若是知道,萱妃怕是早被就地赐死,哪里还能如今日般风光无限? 只是这话不太好说,她都暗示的那么明显,说萱妃不修妇德了,皇帝还是不肯往这方面想。难道真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皇上被戴了绿帽子的事实?这要说出来,皇上恼恨萱妃的同时,也会恼了自己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