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漫愣了一下,要烧热的水倒了一碗给他,又道,“管他是什么,萧芜暝此次必死无疑了。” “我不要他死,我要他好好地活着,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再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地将他的东西得到手,包括这天下,包括她。” 花漫心不由得酸了一下,洛易平竟是连她的名字都舍不得说给别人听。 她强颜欢笑道,“主上必定会心想事成的,我会帮助主上得到一切的,所有主上不必再烦恼昨夜之事,你不是一个人啊,有我,还有整个百夷族,不都听命于你吗?” “百夷族?”洛易平冷哼了一声,“区区一个游牧部落而已,能助我什么?” 花漫滞了滞,垂下眼眸,轻咬着唇。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你想办法去查清楚,萧芜暝的军营里谁不见了。” 花漫点头应了下来。 可军营内的人那么多,她怎么可能调查地出来。 日落月升,花漫看着军营内的人一如往常,就连那个据说中了毒的萧芜暝,在被夏老头解毒后,还亲自走出来,与将士们同碗喝酒。 虽是距离离得有些远,可她也是见过萧芜暝,那身形一看,就是他,不会有错的。 她这一盯,就盯了足足五六日,当她回禀洛易平时,才知什么叫为时已晚。 沧南军在雍城潜伏数日,将守着雍宫将士的调换队伍时间调查的十分清楚。 可这也是无用的,在别的国,调换队的时候,是最为松懈的时候,可在雍城却是最难的时候。 明明眼看着是有机会的,可偏偏无从下手。 雍宫是寇元祺领兵守着,每每换队时,总会多上一队的人马守在宫门处。 沧南军冥思苦想了好几日,这才想出一个声东击西的好办法。 这夜的雍城,因着下了连日来最大的雪,街上一片的死寂。 冷冽的寒风将挂在街上的灯笼吹灭,甚是有些没有挂牢的灯笼随风落地,一路翻滚着。 就在雍宫将士们换队之际,城门口的将士来报,说是有一支军已经兵临城下,正在城门外叫嚣着。 寇元祺手持着长剑,神色是少见的冷厉,“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他们。” “留在四队人马,守好宫门,其余人马,随我杀敌。” 躲在难处的沧南将军看着寇元祺领兵而去,冷笑道,“这寇元祺原来这么好骗,亏得我还在担心骗不到他该怎么办。” 现在,寇元祺领了大部队人马赶往城门,剩下的这些守宫门的自然是不会被沧南军放在眼里。 但为保万无一失,沧南将军决定再等一会,等寇元祺领兵走远了,再攻入雍宫。 与此同时,雍宫。 筎果坐在床榻上,往枕头底下塞了一柄匕首。 她细想了一下,又叫夏竹拿来首饰盒,从里头拿出了一个赤金花叶发簪。 “这簪子小主子从来没有戴过呢。”夏竹如是说道。 筎果用手指碰了一下簪子的尖头,只轻轻一下,这手就被刺破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