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同?听闻,我王兄视你为过命的兄弟,既是这样,也是我的兄弟,你对我王兄尚且没有规矩,对我更是不必如此。” 萧昱蟜盯着寇元祺看了一会,见他只是堪堪一笑,便是又道,“难道,你是看不上我出自农庄么?” 寇元祺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他又是行了个规矩端正的礼,肃然道,“小王爷,我方才说了,这是不同的,我与殿下的情谊就只是我与殿下之间的,您是殿下的亲兄弟,这又是不同的。” 萧昱蟜眼眸略沉,点了点头,又问,“朝中大臣是不是有很多都不喜欢我,又或者说,是不喜欢我的存在?” “小王爷说笑了,您的府邸虽普普通通,但每日也是门庭若市,我倒是听说不少的大臣一下朝,就往您那跑呢。” 萧昱蟜嘴角一撇,道,“他们想来做什么,我相信寇将军你比我更清楚。” “既然如此,那小王爷也应当知道,你的存在于他们而言是什么意义,又怎么能说是不喜欢呢。” 马管家突然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道,“寇将军,太后还等着你进去回话呢。” “回话?我有什么话要回禀的?”寇元祺莫名地看向他。 “钟将军在里头向太后投诉你,你不得去解释解释?” 寇元祺啧了一声,神情有些烦躁不耐,“这个女人除了力大无穷外,我看她也没长什么脑子,我今早在军营那是在帮她……” 他唠唠叨叨地自言自语着,快步跨入了殿内。 马管家对着萧昱蟜点了点头后,便跟着进了殿内。 萧昱蟜一人站在殿外,往殿里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听到里头传来了寇元祺与钟向珊的争吵声。 他敛下眼眸,道了一句,“走的时候倒是不与我行礼了,当我看不出么。” 筎果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垫上,听着丹霜回禀萧昱蟜走了,她这才扶着额头,颇为烦恼地看向马管家,“他虽说没有与萧芜暝一起长大,但到底是同胞兄弟,同爹同娘的,萧芜暝那么聪明,他能笨到哪里去,方才你是不是故意把寇元祺喊进来的,他还能看不出来。” 马管家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瞥了一眼她搁置在案桌上的那个青铜制的碗,“你要是这么放心他,平白无故的叫人再打造一套一模一样的青铜餐具做什么?” 虽说是一模一样的,其实是大不相同的。 筎果命人打造的这套,只是看上去是青铜制的而已。 被马管家这么一问,筎果神色怔了怔,“我只是……觉着他送过来的餐具挺好看的,但是太沉了,所以我就让人换个材料打造一套轻的,适合我用。” “他是送给殿下的,又不是给你的。” 马管家瞥了她一眼。 “……我和萧芜暝分什么彼此。”筎果眉头一蹙,摸着肚子道,“马管家,你不要招惹我,我怀着孩子呢,听夏老头说,要是孕妇时常生气,生出来的孩儿性情也不会有多温顺的。” “凶悍一点的好啊,男孩么,日后朝中大臣不敢当他是个软柿子捏,女孩么,将来嫁了人也不会受夫家欺负。” 钟向珊在旁边听着一乐,道,“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现在对你婚嫁之事很是发愁。” 寇元祺揶揄着她,果不其然被钟向珊打了一拳。 筎果瞧着寇元祺明明是可以躲开的,却是硬生生地受了下来,瞧他那脸色,钟向珊的力道应当是很大的。 她想起萧芜暝,也是时常这样让着她,逗着她,只是萧芜暝比寇元祺幸运一些,毕竟她的力气可比不上能与男子对阵的钟向珊。 午膳时,筎果说起这事,神情还颇为的傲娇,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我?” “感谢什么?”萧芜暝剥了个虾放进了她的碗里,挑眉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得意,便是道,“若你的力气与钟向珊一样,我就直接牵制住了你,怎么会白白受你一拳。” 他的那张俊脸上满脸写着,你看寡人是否像个傻子。 “你怎么不会?”筎果当然不信他这话。 萧芜暝闻言,对着她循循善诱,语调里又不乏对寇元祺的鄙夷之情,“你想,若是你能行武,我自是要与你动手过几招,如此才能贴近你一些,那寇元祺就是个傻子,寡人做什么,他学什么,不会变通。” 哦,殿下之所以是殿下,终究还是有道理的,筎果如是想着的。 “对了,卫馥璃走了没有?” 萧芜暝剥虾壳的动作一顿,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些不耐烦,筎果一见他如此神色,便是猜到了答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