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从萧芜暝的腰间取下了一个荷包,放在了公公的手上,“公公劳苦一生,时常来往齐湮与北戎,为我打点一切,劳苦功高,这是犒劳你的。” 公公接过荷包,露出谄媚又贪婪的笑容。 筎果对于公公的这反应,很是满意,笑得眉眼弯弯。 倘若放在前世,她恨透了这等满口仁义道德,行的却是背信弃义之事的小人,可现在却不同了,这种人其实是最好打交道,最容易成为自己手中的刀去此敌。 她这么拧巴的人,绝非是自己想通的。 筎果仰头看着身旁风华绝代的男子,轻浅笑开。 前世她刚被囚时,气的真吐了血,夏老头和聂玉书奉命前去为她诊治,却是无药可治,倒也不是她药石无灵,只是她这病,生在了心里。 她想不通自己从来没有害过人,却落得人人都要害她,算计她的下场,郁郁寡欢。 那日,她见萧芜暝在御花园中接见了卞东国的一个老臣子。 那老臣子满口的谄媚之言,出卖她,将她在卞东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告诉了萧芜暝听,她作为当事人,听人口述,都觉着自己惨的天下地下独一人了。 萧芜暝却是听得高兴,甚至还赏了他一个官做,不仅如此,甚至还委以重任,命他与另一个大臣共事。 当时她气的锤打了他好几下,直到自己累了,才罢休。 她打的手疼,被打的萧芜暝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不紧不慢地开口,“气可消了?” “没消!我没有想到你也是这种人,重用这等谄媚小人,元辟在你的手里,不会千秋万代的。” 萧芜暝闻言,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是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拭目以待?” 齐湮大臣被委以重任,这件事成了她心中她的一根刺。 直至后来,方虎那日在宫中巡逻,看见了她,说起了朝堂上的一件大事情。 “小主子,你听说了没?齐湮的那位大臣死了。” 她一听就来了兴致,“有这等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她连连拍手叫好,笑得不能自己,“自作孽,天来收!活该!他活该!” “什么天收啊,是国主收拾的。” 筎果挑眉,目光斜视着他,“方虎,几年不见,没有想到你也变得如此不老实了,这溜须拍马的功夫都快赶上卞东的那位桂公公了。” “小主子,你这是对国主有偏见,他本事可大了。” “那你说说,他是怎么收拾的。” 方虎蹲在了她的身旁,说起这事,双眼放光,筎果还是第一次见糙汉子这么崇拜人的神情。 “国主他不是赏了个官给他做嘛,还委派了职务,与另一个大臣共事,那大臣可不是旁人,是萧家外戚,原在北戎的时候,就作威作福,国主早就想收拾他了,可要收拾自家人,却要比打下一个国家还要难。” “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大臣还是还是北戎使者的时候,出使卞东,给卞东那个老臣子戴了绿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