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重新帮她拉上了衣服。 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萧芜暝抱上了床。 夏太医快步走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萧芜暝拉起被褥,盖在了筎果的身上。 他再往前几步,探头一看,这两人脸色各异,筎丫头的小脸通红,他再抬头瞥了眼萧芜暝,恩……这常年云淡风轻的俊脸上竟也是有着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不自然。 这两人是在说什么? 夏太医狐疑地来回打量着这两人,最后筎果顶不住他这双浮想联翩的眼睛,拉高了被褥,连她的小脸都一并遮盖住了。 萧芜暝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愣着做什么?” “做什么?”夏太医两手一摊,“这看病,望闻问切,一样不可少,这丫头这个样子,老头我也不好去拉她被子吧?” 矜贵的男子眯了眯眼睛,瞥了他一眼,夏太医脖颈一缩,对着他讪笑了一下。 萧芜暝伸手将筎果的被褥拉下了一点,露出她的半张小脸,“她的后背跟她的脸一样,起了很多这样的红晕。” 夏太医一听,即可凑上前瞧了瞧,皱着眉头问道,“可痒吗?” 筎果连连点头,“浑身都痒,痒得十分厉害。” 精通医术如他,夏太医当下做出了判断,“春季到了,万花复开,许是得了某种花癣。” “能不能治?”筎果一听到癣字,就想到了城北那个卖花盆的翁氏,她的脸上就有一块癣,听闻是治不好的。 紧接着,她又说道,“不能治也要给我治好。” 夏太医摸了摸胡子,老神在在地道,“花癣好治的很,你近日不要吹风,最好外出都免了,饮食清淡一些,再抹上老夫特制的药膏,十日之内,必定药到病除。” 说罢,他从随身背着的医药箱里取出了一盒药膏,递给了萧芜暝,“此药膏,一日三次涂抹即可。” 夏竹领着夏老头退了下去。 筎果从被褥里伸出手,“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涂脸上。” 萧芜暝挑眉,拿着药膏的手背在了身后,“逞能什么?你先趴在床上,我帮你把后背涂了,最后涂脸。” 筎果浑身痒的难受,也不与他争执,乖乖地翻身趴在了床上,甚至还将衣裳褪去。 夏太医的药膏清凉,涂上去很是舒服,痒的感觉也减去了大半,萧芜暝才涂抹完她的后背,她就已经睡着了。 他好笑地摇了摇头,方才还急的连脸都不肯给他看,甚至还闹着要分房睡,这会儿倒好,见不会毁容,就这么睡着了。 待她后背的药膏吸收后,萧芜暝将她的衣服拉上,轻轻抱着她,将她翻了个身,再帮她的小脸也涂抹上了药膏。 睡至半夜,外头的夜风吹动着树叶猎猎作响,身旁的人开始有了动静。 这丫头睡觉一向是不安分的,却从从未动静这么大过。 萧芜暝即可点燃了蜡烛,见她在睡梦中挠着自己,连忙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再抓。 倘若她再用点力,皮肤都要被她抓破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