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这就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背后嘲讽筎果的时候,竟是被宸王殿下给听去了。 这虫灾泛滥,早已从齐湮的中原地区蔓延到了齐湮都城。 卞东太子为了彰显自己救灾的战绩,那一捆又一捆装着蝗虫的麻袋就堆在了城门墙下。 因着洛易平发了话,一麻袋的蝗虫可换一袋金子,全城百姓为此疯魔不已,每日到施粥摊上要了碗粥,不论男女老少,纷纷卷起袖子下地去抓虫。 短短几日下来,麻袋已经堆积如山,人人都知卞东太子的厉害了,可这么多的蝗虫要如何解决,却无一人有主意。 洛易平手底下的幕僚见他每日都要去城墙那里晃上几回,看看自己的战绩,便也没有人主动提起彻底解决蝗虫的办法。 约莫十日后,这城墙那里已经堆不下装蝗虫的麻袋了,齐湮百姓又因着抓了不少的蝗虫而换了不少的金子,人人都出现了倦怠期,便是洛易平加价,也没有人肯愿意去抓了。 这金子装的百姓口袋里沉甸甸的,却无法充饥,该饿晕过去的还是晕过去了,且连着数日三餐都只是稀到没几粒米的粥,自是没人愿意去吃。 粮荒而至,米商们要么挂出了牌子无米可卖,要么就是高价卖米,以金论价,人人喊苦,这城中百姓疯魔起来更甚从前,甚至起了打家劫舍抢米商的事情来,数十人成群,官府也不好管。 齐湮老国主原本还夸赞了几句洛易平,说他治国有道,却不想落了如此的下场,气的连饭都吃不下。 大伙这会儿才想起了北戎宸王,因不见他迟迟有动作,老国主不得不派人去催。 被喊去的户部尚书畏畏缩缩地去筎果行宫的时候,萧芜暝正在和筎果下棋。 黄衫少女眉头紧蹙,手持着棋子,迟迟不肯落棋,一见就知她占了下风。 太监通报过后,户部尚书就走了过去,这还未开口,就听见筎果惨惨地喊了一声,“不算,不算,我重走。” “一盘棋总共才下了几步,你自己算算,你重走了几回?”萧芜暝闲散地倚着椅子,抬手持着玉骨扇,敲了一下她的手背,“落棋不悔是君子,你没听过?” 筎果抬头看着他,撇撇嘴,又低头端详了自己一会,继而瞥他,“你觉着我哪里是君子了?” 说罢,她伸手就将方才落下的那棋子拿起,眉眼弯弯地笑着,“我不是君子,我有可以重新来过的特权。” “行吧。”萧芜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对她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重走。 “参见公主,宸王殿下。”户部尚书见缝插针,趁着筎果的注意力再度回到棋盘上的时候,说了话。 萧芜暝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不知齐湮国主让这位大人来是做什么?” “这……国主问,不知宸王殿下准备何时开始治虫灾?” “虫灾?”萧芜暝挑眉看了他一眼,淡笑着反问道:“本王近日听了不少的话,人人都夸卞东太子治虫有方,哪还要本王添什么乱?” 户部尚书擦了擦额前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