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将她宠成了这个样子,宸王殿下当真觉得好?” “呵。”萧芜暝眯起眼眸,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的薄怒,可细看之下,却是什么也没有,仿佛那冷意是错觉。 “你可知道,本王将她调教成今日的这模样,花了多少的心思?” 这说话调调极致的漫不经心,仿佛是在怪长公主不懂他的用心。 “宸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此事敛着似深似浅的光泽,一贯温淡的语调里染上了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萧芜暝说,“本王天生的反骨,就爱做一些天地不容,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微微垂首,漫不经心地看着把玩在自己手中的玉骨扇,又说,“就这丫头的这点能耐,本王还觉着不够。” 言下之意时,这丫头还能够再狠点。 长公主瞳孔几乎一震,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说出这样一番不顾世俗礼教的话来。 修长的手将玉骨扇转动了一圈,刷的一下打开,伞柄露出锋利的几片刀,在这炎炎的夏日里竟是透着几分的寒意。 “本王的人,如何教,还用旁人多嘴么?” 这一话明明晃晃的威胁警告意味颇重。 长公主愣了神,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也并不客气,“宸王殿下还真是私自,你可知,你这么做,会毁了筎果?” 被点到名字的筎果甚是厌恶地撇撇嘴,就差被附送给白眼给她了。 “皇姐,你每日来我这一回,前世找的是问比试内容的借口,昨日是顶着皇爷爷的名头来,今日呢?你是故意来找碴的?” 找的还是萧芜暝的茬。 筎果想起话本子上写的几个故事,都是女子为了故意引起男子的注意,故意说一些不着调惹他讨厌的话。 这手段幼稚又无聊。 长公主微微蹙眉,她今日来,是为了安渊…… 说到底,安渊是她的面首,岂能任由被别人瞧上夺走的道理? “我也不瞒着你,是皇爷爷念着你回来无亲无故,让我多与你走动走动,若是你不喜欢,那明日起,我就不来了。” 这老国主的确是说过这话,可这话却是被长公主故意引导出来的。 她说这话,是想让筎果难堪,因为她知道,筎果其实自己心里对于皇爷爷如何看待她,心里是门清的。 可她又想错了,没有等待筎果难堪的脸色,反而是她大手一拍,眉飞色舞地道:“原来如此,那日后长公主就不要来了吧,这人情往来也太烦了,你爱装着就装着,可我平日里不爱端着啊,装起来可累人了。” “就请皇姐你念在亲姐妹的份上,放过我吧。” 恍惚之间,长公主只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筎果耸了耸肩,蹦跳着跑到了萧芜暝的身侧坐下,“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出嫁了,想来齐湮也是恨不得与我断了关系,日后也不会有什么来往,既然如此,你就放过我吧,不要逼着我跟你一起装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