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交集不深,来往最为频繁的时候,顶多就是逢年过节相互递个帖子罢了,平日里又没什么可争可夺的,便是不怕得罪她。 “长皇姐。”开口说话的是七皇子。 其余皇子数人竟是排成了一排,挡住了这石桥的去路。 “诸位皇弟今日好兴致,怎么会想到来筎果这里?” 七皇子笑了笑,踱步至她的身后,小声地道:“不知皇姐府中可收了面首?” 长公主脸色一滞,怒目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皇姐别动气。”七皇子笑了笑,又道:“作为皇弟,我这不是也担心你么,这前驸马都不知了多久了,公主府中怎么能没有可以跟你说些心里话的人。” “皇兄说的有道理,不过皇姐,这宸王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那棺材子可是撂下狠话了。” “皇姐,这天下何处无芳草,要不然,等筎果嫁出去后,我们几个做弟弟的为你物色几个?” 这几个皇子说笑着,转身离开,便是走了很远,长公主站在石桥上,还能够听见他们讨人厌的笑声。 长公主咬着下唇,这朱红色的唇本就艳丽,这会儿却是能看出血色来。 “长公主,这筎果太过分!她害你在这些皇子皇女面前丢尽了颜面,这口恶气,咱们一定要出!” 长公主眯了眯眼眸,站在桥上转身看着平静的湖面,吹了一会晚风,这心情才算是平复了下来。 可她一抬眸,这滔天的妒意却又重新席卷而来。 便是隔着桥,隔着湖,她还是能看见那半开着的窗户,两人倚窗而坐,筎果正捧着碗吃饭,萧芜暝夹菜给她。 许是夹的菜不是筎果喜欢的,她毫不客气地就将那一筷子的菜给还了回去。 萧芜暝不依不饶,又补了一筷子放在了她的碗里。 筎果不堪其扰,索性站起身子来,将他们二人的碗换了换。 小丫头捧着萧芜暝的碗,背过身去,囔囔道:“再给我夹,我就不吃了!” 萧芜暝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的后背,笑着摇了摇头,英俊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拿她毫无办法的宠溺模样。 长公主不禁想起了前驸马还在世的时候,两人虽是感情不错,可从来都是相敬如宾,不曾如此亲密无间过。 她有些烦躁地拨了拨碎发,低声道:“让安渊今夜到我这来。” “是,公主。”那贴身的侍女应了下来,觑看着她的神色颇为的暧昧。 安渊在接到公主侍女传来的话时,又是满心欢喜,又是十分的紧张害怕。 “借问一声,长公主可还生我的气?” 毕竟他受长公主所托,向卞东太子传达密报,一连两次,却屡屡都让卞东太子输了。 而长公主也因着如此,今日在闹市的巷子里训斥了他许久。 侍女冷笑,“若真是生气,公主怎么还会召见你。” “我就知道长公主一定不会生我的气的!”安渊喃喃自语道。 侍女又说,“你今夜准时到,切记路上小心,不要被人跟踪了。” “在下知道,还请你回话给公主,请对我放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