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微微晃动,竟是洒了酒水出来。 洛易平微微垂眸,死死地盯着这面前案桌上洒了大半出来的酒,脸色略沉。 与明银队的出场不同,这十六个武棋缄默寡言,连个口号都没有喊,却示人森严不可侵犯之感。 那大太监不知是不是要热晕了过去,竟是晃了晃身子,高声示意了老国主,待老国主喊了一声,“开局。” 他这才退了下去。 “且慢。”洛易平忽然出了声。 众人往他的方向望了过去,筎果一听到他出声,脸色当下就变了,不知这人又要做什么。 “国主,本太子有一提议。” 这烈日高挂于空,老国主自是没什么耐心听他说话,却又碍于面子,只好按捺下烦躁,“卞东太子但说无妨。” “本太子听闻齐湮百姓皆为武棋狂热,大伙兴致高涨,百民参与其中,可谓是其热融融,本太子不想扫大家兴致,不如我与北戎宸王既做执棋者,亦为两方的帅棋可好?” 这便是要拉着萧芜暝一起入阵了。 筎果撇撇嘴,不甚高兴地道:“这么热的天,早点比完早点回去休息,你哪来这么的多提议?” “小公主你有所不知,此次武棋是为你挑选驸马而设,为驸马者,能文能武算不了什么,运筹帷幄,谋权制敌,才是上者,你不好好看清楚?” “我看得很清楚,你那一队这白旗都挂上了,就不用再亲自下场丢人现眼了吧?” “筎果,不可胡闹。”老国主沉声打断了她,看向萧芜暝,“不知宸王意见如何?” “本王自十岁起,前去郸江挑衅本王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每个人本王都要应战,岂不是累死?”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洛易平,“卞东太子想动动筋骨,我就让我的武棋们陪你玩玩,本王就免了吧,懒得动。” 此话一出,这洛易平若是不下场,着实难堪,可下场了却又比不下场更难堪,毕竟对方的不应战,是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只是难堪与更难堪之间的选择罢了。 而洛易平选择了下场。 宫墙之上自上挂下一盘棋,可供百姓观看。 明银队因洛易平亲自下场,而士气大增,萧芜暝的暗卫队面不改色。 三鼓敲响,棋盘开局。 下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武棋若是输,输的是国威。 洛易平站在帅位,点兵布阵,初几步,胸有成竹,一看便是下过功夫的,棋子上阵,步步紧逼。 萧芜暝坐于席位,却是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懒懒地一瞥,见招拆招不止,还附送一个死局。 不出十招,明银队已是被困。 城墙上的棋局换了十盘后,便不动了,宫城下的百姓亦是看的心惊胆战。 如此僵持不动,钓的人心惶惶。 “这卞东太子怎么还不动棋?” “该不是要输了吧?” “不会的,现在虽是宸王占上风,可这武棋与普通棋不同,前几步,看下棋者的棋技,下半局看的可是那些武棋的武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