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叫这天地万物都失去了色彩。 天底下没有再比他长得还要好看俊逸的人了,只是这些年他眉头紧蹙,面色常沉,少了年少时的那几分闲适,周身多了几分凌厉,总有一种让人畏惧他的气场。 她有时候也真不是恼他,只是觉着许是他常年浸在战场上,那好看的眉眼覆盖着藏不住的戾气与阴沉,不比当时那个会带着她提抢打马,穿街走巷到处胡作非为的清贵少年容易亲近。 只有与他对抗时,不论大小事,她才能找回几分当时年幼两小无猜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她只是换了个方式,想亲近于他。 当时上至朝野,下至百姓,都说世上只有她这个棺材子胆子比天高,敢与他对峙。 她哪里是胆子大,只是借着一次又一次的反他,见他让步于自己,这心中才有了几分的安定。 若不是心中有她,他何必节节败退。 筎果现在觉着,当时自己脑子里有坑,非得用那种相伤的法子来证明他心中有自己,当时就臣服于他盔甲之下,不就完事了? 不过倒也不能全怪她不敢相信,那时她要跟着洛易平,这人只是面色难看了一些,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她还以为这人对她没感觉,自然是不想再自作多情。 “小主子,现在怎么办?” 丹霜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筎果抬眸瞥了几眼窗外的月色,天空愁云满布,不见星月。 她声音很轻,神色却是十分的认真,“谁都不能再伤萧芜暝半分。” 他线条那么完美干净的后背怎么能落下伤疤? “再?” 丹霜与夏竹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筎果敛下目光,拿起簪子挑了挑烛火,“如今北戎米价高,那卞东因着公主增粥三月,米价必定会跌。” “奇怪了,这卞东怎么不问自己国内的米商买米,反而舍近求远,非要花大价钱来我们北戎买?”夏竹突然发现了问题。 筎果搁下手中的发簪,绯色的唇微微上扬,弧度冷然,“那必定是有所图谋,我看土匪一事,与卞东脱不了干系。” 那边境小城是邻得与卞东国土最近的一个小城,只隔了一道长长的湖泊。 这丫头心中突然联系到了某事,手掌突然拍向了桌面,力道很重,声音很响,惊得那丹霜也多看了她几眼。 见她目露恨意,丹霜随即上前,“小主子想做什么事情?” “无事。”筎果抬起手,看了看拍红了手掌心,漫不经心地握成了拳。 如此想来,那萧芜暝前世受的伤必定与洛易平有关! 又是洛易平! 他没个消停的时候是不是! “丹霜,你去通知影卫,让他们扮作普通商人,去卞东购米,米价给我一压再压,但切记不要被人察觉出不妥。” 丹霜一愣,看着筎果,眉头微蹙。 筎果却是一笑,眉眼弯弯,“行了,不必瞒着我,我知道萧芜暝的影卫遍布天下,不止是王府里那几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