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原是胡诌的,现下他到真成了暖床的了。 小手抓着被子,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嘴巴,筎果怕自己憋不住,笑出了声。 萧芜暝啊萧芜暝,你前世死赖在我寝宫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想过还有今天? 察觉到身边人浑身抖得厉害,还以为是冻得,萧芜暝微蹙着剑眉,伸过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他线条完美的下颚抵着少女的脑袋,温淡的嗓音听起来似乎要比平日里还要低沉了几分,“还冷吗?” 筎果微微摇了摇头,她觉得现在自己热透了,连耳根子都热得难忍。 屋里静默了半响,萧芜暝抬起手,对着桌上的蜡烛挥了一下手。 有风拂过,烛光晃动了几下,灭了。 房里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道浅浅的,一道略沉。 月夜万籁俱寂,偶尔有秋蝉的叫声踏着月光透入屋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萧护卫,哄我的故事呢?” “……不会。” “那小调呢?你没哼过,也应该听过的吧?” “闭嘴。” 软糯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屋里再度恢复了安静。 外面大概起风了,树叶簌簌作响。 约莫又过了一会,那道软糯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萧护卫,我还是睡不着,你哼歌吧,一哼我就睡了。” “……我说故事。” 筎果妥协,“也可以啊,我不挑的。” “鬼故事。”黑暗中,少年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他故意凑到少女耳边,压低了声线,只有气声,缓缓道来,“知道郸江城外那个义庄吗?每逢初一十五,那里就有鬼火亮起……” 筎果嘘了一声,少年便停了下来,以为这丫头胆小害怕了。 “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义庄出生的,死人胎里爬出来的。” 小丫头学着他,也用气声说话,黑夜中听起来着实的有些吓人。 鬼火有什么可怕的,她鬼都做了几年呢,飘来飘去的,什么都做不了,无趣地紧,再可怕,也不敌人心。 萧芜暝一脸的无奈,停了下来,忍不住地问,“你们棺材子,是不是胆子都挺大的?” “你这个前皇长孙,是不是都不怕煞气的?” 噗嗤一声,渗人的黑暗被笑意渲染消散。 屋外老树的枝干上趴着三个人正看着门窗紧闭的屋子。 破浪看了一眼左边的乘风,又转头看了一眼国主派来监视萧芜暝的暗卫洪荒。 他出声问了一句,“王爷是让我看着小祖宗的,他现在亲自看着了,那我是不是能休息了?” 乘风扫了一眼破浪,没有说话。 倒是右边的暗卫洪荒出了声,“我觉得可以。” 破浪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热络地朝着洪荒的地方移过去了一点。 “唉,兄弟,你盯着王府这么久,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偷了小祖宗的东西?” “看见了。”洪荒看着一脸期待的破浪,冷漠地道:“但是我不说。” “为什么!” 洪荒宛如看傻子一般地看向他,“我是你们的人吗?问我讨情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