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的感情,阿宝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谢遥却不为所动,冷着脸问道:“若你父亲不同意呢?”卢缙正色道:“无父母之命便是苟合,不容于世,我岂能让阿宝受这等委屈!若父亲不同意,我便苦苦哀求,定要说服他应允。” 谢遥嗤笑道:“若他仍是不同意呢?你还娶阿宝不娶?难道他一日不同意,阿宝便等你一日,他一年不同意,阿宝便等一年,他若十年不同意,阿宝就要白白地等十年不成!?” 卢缙无言,父亲至今没有音信,十之八九是不会同意,父亲为人固执,如何说服他并没有太大把握,若真如谢遥所说,又该怎么办? 阿宝见他看着自己,神情似喜似悲,也用力回握着他,对谢遥道:“三哥你莫要再说了,我喜欢卢大哥,定要与他成亲。若他爹爹不同意,我就跪在他面前求他,一日不成就两日,两日不成就三日,一年也好,十年也罢,我等得!”卢缙大为感动,碍于谢遥,不敢将她拥在怀中,只得深深地望着她。 谢遥见他二人这般,心头火起,对阿宝斥道:“你等得,你外婆也等得不成?谢家金尊玉贵的姑娘,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孙女儿,竟然要求着别人娶!她疼你一场,你便这样打她的脸?”见二人手仍紧握着,不由怒道:“阿宝现在就随我回去!卢缙你把家中事料理清楚了,再谈求娶!”说罢上前便要拉阿宝。卢缙哪能让他们就这样走了,将阿宝拉到身后,挥掌逼退谢遥。谢遥稍稍后退两步道:“来的好!昨天没打痛快,今日正好领教领教!”说着握手成拳,径直向卢缙面上打来。 卢缙哪里敢真与他动手,见他攻上来,忙侧身避过,带着阿宝向后退了一丈。谢遥一击不中,还要再打,阿宝叫道:“三哥!”谢遥一顿,对阿宝说道:“你出去!”阿宝挣开卢缙的手,挡在他身前道:“我不走!你连我一块儿打吧!”谢遥气道:“你……”已是说不出话来。 三人正在僵持,应生匆匆进来,见状一愣,快步走到卢缙身边道:“公子,方大人说有要事,请您速去大堂。”卢缙点点头,对谢遥道:“三公子,容我先处理公务,稍后再来请罪。”阿宝唯恐落了单,被谢遥抓走,忙道:“我跟你一起去!”卢缙微微皱眉,看了看谢遥,点头应下。二人疾行而去,留谢遥一人在厅中闷气。 方安正在院门处踱步,远远见卢缙过来,忙迎了上去,正欲开口,瞥见阿宝跟在后面,不由迟疑。阿宝极有眼色,对卢缙说道:“我去厨房看看。”卢缙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才问道:“何事?”方安附在他耳旁低语几句,卢缙勃然变色,问道:“人呢?”方安道:“正在堂上。”说完当先带路。 卢缙随他来到大堂,见一四十余岁农夫装扮的男子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堂中,方安走到他身边道:“这位便是卢大人。”那人就要跪下,卢缙伸手将他止住道:“无需多礼!正事要紧,请将你看到的详细告诉我!” 那农夫局促地搓搓手,连声应着,卢缙引他坐下,示意他快说,他这才说道:“小人叫胡七,世代住在这高阳,小人家中有两亩薄田,就在城外往西五十里的小坡村,小人有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方安不耐道:“快说要紧的!谁要听你这些家长里短!” 胡七吓了一跳,腾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跪下,卢缙忙将他拉住,和气地说道:“胡大哥,咱们先说大事儿,这些有空了再说。”胡七嚅嗫道:“大……大事儿?”卢缙道:“就是你看到的事儿。” ☆、二十六、弄个清楚 胡七连连点头,顺了会儿气说道:“前天,我看快要过年节了,家里还没备柴草,就让我那小儿子去林子里砍些柴回来。他一早去了,过了午时还没回来。”他说着瞄了卢缙一眼,见他正在听,这才又道:“我本来以为小子贪玩,误了时辰,谁知一直等到申时也没见他。我家三代单传,我前头生了两个丫头,快四十岁才得了这个小子,那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坐不住了,带了斧子就进山去寻他。” 他喝了口水道:“等我进了林子,天已经黑了。我走得急,没带火把,幸好自小在林子边玩大的,多少还记得路。我沿着外围找了一遍,没看见我儿子,心道难道他贪玩进了深处?大人您有所不知,咱们那片林子啊,深得很!我小时候逢下雪天,常有虎狼猛兽从里面出来找食儿,寻常我们也不敢进去。据老人们说,穿过那片林子就是北狄人的地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