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方向,匆匆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又来到一处府邸。这宅邸较刚才那处大了许多,门口还有一队盔甲俱全的士兵。 阿宝没有立刻上前,心道:“我若去找舅舅,舅舅疼爱我,必会答应,可他定不会让我再走,到时爹爹肯定也知道了。”她深恐父亲找到她便将她嫁出去,犹豫不决。 阿宝在街边站了许久,终是鼓不起勇气,垂着头往客栈走去,心中想道:“卢大哥是有志气的,若是日后知道,心中定然不悦,我还是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吧。” 待回到客栈,正见应生焦急地站在门前,看见她便问道:“公子呢?”阿宝一怔道:“卢大哥吗?我没见到。”应生气道:“你一声不吭地跑去哪儿了?公子担心你,出去找你了!”阿宝闻言大为感动,转身便要出去,应生忙拉住她道:“果然被公子说中了!公子说你若回来了,定又要出去找他。他叫你哪里也不许去,只在这里等他,别又再外面迷了路。”阿宝讪讪地笑了一下,随应生回房等着。 应生不停地数落她,阿宝心中有愧,难得没有回嘴,应生大为得意,说个不停。阿宝烦躁不已,瞪了他一眼,出门站在廊上,眼睛望着客栈门口,等候卢缙回来。 直到日落西山,卢缙的身影才出现在客栈门口,阿宝正要迎上去,见他身侧仍有一人,定睛一看,忙转过身转转眼珠,对房中应生道:“我累了,先回房歇着了!”逃也似的奔回房中,将房门反扣。 卢缙匆匆上了楼,见应生一人坐在房中,心里一凉,应生忙道:“她早回来了,正在房中休息。”卢缙这才放下心来,笑着对身后道:“许兄,请!” 应生见他竟与许崴一同回来,大为惊讶,许崴笑道:“当日离别匆忙,未曾留下地址,我正在犯愁如何找到卢贤弟,可巧便在路上碰到了。”又问卢缙道:“你急急忙忙在找什么?”卢缙笑道:“人已回来了,是路上遇到的一个远房表弟,准备应试完将他送回家。”许崴道:“如此便好。若是没找到,京中我还比较熟悉,可以帮你去寻。” 卢缙谢过,二人坐下互谈别后见闻。卢缙想了想问道:“许兄那日匆匆而去所为何事?”许崴叹口气道:“我与贤弟你一见如故,知你是个君子,告诉你也无妨。”卢缙见状,忙令应生出去,守在门口。 许崴待应生关上门才道:“不瞒贤弟,那日你我遇到的便是同安侯家的三公子谢遥。”卢缙心道:“我已知道。”许崴见他并未露出惊讶之色,暗暗点头,接着道:“我们家与谢家在前朝便是姻亲,这些年来不断往来,是以两家关系极好。老同安侯有一儿一女,儿子便是如今的侯爷谢谦,女儿早亡,只留了一个外孙女,一直养在老夫人身边。” 他停下喝了一口茶,轻叹道:“谢家很是奇怪,历来男多女少,是以虽然是个外孙女,却深得老夫人喜爱,比几个嫡亲的孙子还要疼爱。” 卢缙心中一动,许崴道:“同安侯与谢家两位大公子因有官职,一直住在京城,谢家只有老夫人与谢遥,我与谢遥很要好,经常出入他们家。那小丫头虽然年纪小,却是自幼随着谢遥胡闹,加之老夫人又宠她,脾气胆子都颇大。”他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摇摇头轻笑了一下,道:“那日我本是要去庐江为谢老夫人贺寿,路上遇到谢遥,才知小丫头因与他口角,气得离家出走了。” 卢缙不动声色说道:“这位姑娘果真脾气不小。”许崴点头道:“谁说不是!走也无妨,江东皆是谢家的势力,找回来便是。谁料这丫头过江时竟遇到了歹人,中了迷药,钱财丢了不说,人也不知所踪,只有一匹马跑了回来。” 卢缙心中已是雪亮,口中说道:“这如何是好?”许崴道:“谢老夫人急怒攻心,险些将谢遥打死,寿辰也无心再过。谢家如今派出数百人在外寻找,我们家及与他家交好的萧、季两家,甚至益州崔家也都在帮忙找,这丫头竟然毫无踪迹。如今已过了一个多月,老夫人日日以泪洗面,谢遥更是家都不敢回,若是她有何意外,老夫人也活不成了,到时谢遥怕是真要被侯爷活活打死。” 他长叹一声不再说话,卢缙心神不宁,也无心再问,这负气离家的姑娘定然就是阿宝。他已料到阿宝出身不凡,却想不到竟然是谢家的外孙女。他只觉浑身发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