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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奉皇上十多年,深得皇上信任,如今更是权倾朝野,这般仪仗已属正常。”

    说话间轿子已到了近前,阿宝见那轿子约莫丈许长宽,十分巨大,外表装饰的富丽堂皇,阿宝轻声道:“他这般劳师动众的是要去哪里?”那人道:“回府去!”阿宝惊道:“回个家要这么大阵式?!”

    她声音有点大,引得卫士向这边看了过来,卢缙紧张万分,将阿宝拉向身后挡住。这时便见仪仗忽然停了下来,一片寂静中只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跶跶而来。身旁路人已开始小声议论,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内侍监的车驾前奔马。

    阿宝见有热闹看,忙伸长脖子向外望去,只见一道红影自街尾奔了过来,行到离轿子三四丈开外处被卫士拦下。此时众人才看清,这是一匹浑身枣红色的骏马,马上端坐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青衣骑士,生的剑眉星目,俊朗非凡。卢缙心中暗道一声:“是他!”正是带走许崴的“三郎”。

    那红马不安地在地上前后踱步,忽而高昂马首冲着卢缙这边的人群嘶鸣起来,三郎眉头一皱,也向这边望了过来。这时有卫士喝道:“何方狂徒,胆敢阻拦车驾!”三郎冷冷看他一眼,问道:“你们是哪家的?”那卫士道:“轿中乃是内侍监梁大人,还不速速下马求饶!”三郎哈哈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位皇亲贵戚,竟是一个阄宦!我久不来京城,倒不知这御街如今已是这阄宦的私道了。”

    那卫士勃然大怒,上前举起手中长矛便刺,三郎在马上也不避让,待长矛刺到身前,单手将它抓住,只听“喀嚓”一声,长矛竟生生断成两截,那卫士也被震得跌落下马。

    卢缙心中暗暗叫好,却听耳边阿宝低呼一声:“打得好!”三郎忽然转向他们这边,眯着眼看过来,似在人群中搜索。阿宝忙向卢缙身后一缩,三郎正欲策马过来,见梁府的侍卫已攻了上来,忙回身迎敌。

    内侍监梁建虽只是个宦官,却是皇帝身边的近侍,深得圣心,皇帝对他言听计从,更是将禁军交于他,是以百官均忌惮他三分,路遇他的车驾,纷纷避让,不去触他的霉头,京城的百姓这些年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一时围得人山人海。

    三郎身手了得,以一敌众竟毫不落下风,似是越战越勇。卢缙心中暗暗点头,今日之事看来,这位三郎颇有些能耐,为人也是嫉恶如仇,值得一交,日后若有机会,定要请许崴代为引见。

    正打得热闹,街头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梁府侍卫大部分都在与三郎缠斗,竟让那马冲到了跟前。马上之人急停下来,冲着三郎叫道:“三弟,住手!”三郎一掌将身前的侍卫打倒,果然收了手,笑嘻嘻地唤道:“大哥,你来接我了。”

    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锦衣青年,眉目与三郎极为相似。那青年瞪了三郎一眼,骂道:“一来便惹事!父亲已听说了,正在家中等你!”

    三郎一听,原本神采飞扬的脸立刻耷拉了下来,卢缙只听阿宝轻轻“哼”了一声,侧头看去,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禁一愣。那青年喝住三郎,来到轿前,下马拱手道:“梁大人,我这三弟久居庐江,不识京中规矩,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轿帘缓缓掀开,阿宝踮脚望去,只见一个四十余岁,团圆脸,白面无须,长得颇为喜气地男子端坐在内,他闻言轻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谢家三郎啊!世子不必客气,久闻谢三郎极具令先祖之风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世子又道:“家父听闻此事,大为恼火,命我前来捉他回去,改日定亲自登门谢罪!”梁建忙道:“区区小事怎敢劳动侯爷!误会一场,世子请回吧!”世子微微一笑,躬身道:“梁大人海量,远感激不尽,回去定当禀告家父。”又客套一番,便告辞而去。

    三郎坐下那匹红马不知为何,任他如何催动,纹丝不动,仍向着人群中嘶鸣,三郎狐疑地又看了一番,正要下马过去查看,就听那世子喝道:“还不走,要父亲亲自来吗?”三郎忙转向他耳语几句,世子也抬起头向人群中望去。卢缙见他目光犀利,扫视一番后对三郎道:“怎会在这里!少耍滑头,速速随我回去!”三郎闻言苦着脸,用力强行拔转马头,随他离去。

    梁建待谢家兄弟离开,扫了诸侍卫一眼,冷笑着放下轿帘,仪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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