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联合起来设计冯氏。 冯氏问道:“湘雪,你前些天要了你爹爹手抄的诗集,你院子里的丫鬟说你最近都在练字,怕也是为了今天,对吗?” 湘雪辩无可辩,垂头丧气说:“回太太,是。”湘雪亲口承认,苏鸿良就像被女儿亲自捅了一刀,气的血气翻涌:“真是糊涂!太糊涂!也怪我,从小让你跟着姨娘长大,你姨娘小气计较,你和她好的没学来,学了一身的市侩心机!都怪我!当时生了你,就应该抱过来给太太养,阳春白雪看了那么多,大师文豪的心性,你半点没沾,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苏鸿良说的痛心,湘莲歪头过来和湘玉说:“怪道我觉得奇怪,这几日湘雪整日练字,学了爹爹的字迹,莫不是要仿造信件,给她那不成器的舅舅行方便?” 湘玉的猜测和湘莲的差不多,万忠从京城折回来,不会平白无故,找上湘雪是有事相求,苏鸿良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当日的同窗现今也在各地当官,本朝为官讲究人情往来,关系盘根错节,若是苏鸿良有事开口寻求帮忙,同窗定为出手相助,万忠能求的,不过是顺利的开铺子,要么就是给他十六七岁的儿子谋个好差事,容易办的很,还能得一份人情。 可如若是湘玉湘莲想的这样,苏鸿良就不会生现在的大气。 万姨娘、湘雪做下的事,比这要恶劣的多。 苏鸿良在家里从如此动气,冯氏让人端上来一盏安神茶,看也审的差不多,让老爷喝一盏,免得晚上睡不着。 苏鸿良瞥了瞥地下的几个人,一字一顿道:“刚刚带你们来之前,太太便绑了春花,抽了鞭子,她把一切都吐干净了,我再审一遍,只是看看你们到底有几分悔过之心。”说完十分心痛的看着湘雪:“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孩子,知书达理,勤奋懂事,可没想到,你的心思,别谁都要毒辣。” 父亲用毒辣这个词说女儿,可见失望至极。 苏鸿良又道:“这次幸亏太太院里的人警觉,才没被你们陷害,刚知道此事时,我以为你们不过是偷了我的印章,让湘雪仿个字迹,替万忠谋求些好处,你们如果真这般做,我生气归生气,可到底能念着旧情。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做坏事,还要诬陷给太太!好大的胆子,竟然打算让秋白把印章藏到太太院子里,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是丧心病狂。” 万姨娘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怕是不能善了,哪怕她生了二哥儿,伺候老爷多年,救过老太太,恐怕也抵不过这次的大错。 万姨娘适才还有些傲气,苏鸿良的性子他了解,他这样细声慢语,她真的是没以后了。万姨娘趴在地上,往苏鸿良身边爬,一下子抓住了苏鸿良的衣角:“老爷,老爷我糊涂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看在明哥儿和雪儿的份上,求老爷开恩。” 万姨娘保养得宜,年过三十了可看起来面若少女,一哭起来更是惹人怜爱,苏鸿良厌恶她至极,一副美人面下却是恶毒的心肠。 苏鸿良一脚踢开万姨娘:“你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糊涂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念在往日的情意,从没重罚过你,可这次,你挑唆小姐,陷害太太,已经惹下了大祸。冯家老爷两袖清风、官声清廉,因为你们,还得背负上一个结党营私的名声。” 冯氏幽幽说道:“万姨娘,雪姐儿,我自问对你们不薄,家父为官多年,高风亮节,万姨娘你安得什么心,家父去年调回京城,任翰林院编修一职,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你让湘雪冒充老爷的笔迹,写信给翰林院学士大人,让大人对家父照顾一二,你借用老爷的口气,学士大人必定给咱们老爷回信,到时再从我院子里搜出秋白藏的印章,那时候证据确凿,是我,是我为了一己私欲,偷偷写信送去京城,为了父亲能有好的前程,谁能不信呢?真是好计策!” 冯氏一口气说完,有些气短,咳嗽了几声,冯氏余气难消,指着下面几个人:“都是冷血的白眼狼!” 这一出真是土里长金块——出乎意料,万姨娘湘雪的招数 “高明”!如果事情没败露,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冯氏,就算万姨娘亲口说是自己所为,也没人相信。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