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椅,已经坐了足够多的人,肖良文没跟过去,把目光重新落在这些玉石上。红翡绿翠,他又拿了一块绿翠在手里看了下,和之前擦出一点绿的那块没完全解开的原石对比。 摊主在旁边道:“这块石头一擦就出绿了,没准里面是满绿呢!你要,就按毛料原价给你。新拿的那块是解好的,那个就贵了,做坠子的正满绿,虽然带着点飘花,也得一万二起。” 肖良文从兜里掏出三百放在他摊位前,摊主想抬价,抬头看到那张黑脸,一时也不敢吭声了,只能把钱收进口袋。这个黑皮和刚才那帮玉雕师傅一起的,那些人对这里的行情门儿清,摊主心里也知道这石头如果解开都是“白花”,那就一分钱不值了,能拿个三百也算回本了。 肖良文身上的钱不够,只能买便宜的那块,瞧着手里这个也透着绿光,就放下心来。他喜欢绿色的,丁旭原本皮肤就偏白,如果手上戴个这个,会衬得肤色更白皙。 摊主也是个热心人,又问他道:“要不要带你去找个解玉的师傅,解开看看里面?”他买了这块石头放了一年了,一直没碰,谁都知道刚一擦就能出绿的情况并不是好的,往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石头,但是他放在手里这么长时间,还是心痒痒,现在有人买了,自然也想跟着瞧个热闹。 肖良文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他昨儿听许工说过,石头里的翡翠并不多,解开也好,拿着轻便。 解玉的地方这会儿人少,零星的有几个人在瞧热闹,都是周围的游客买了试试手气的,摊主带着肖良文过去,把那块拳头大的石头递给对方,道:“老徐,来帮帮忙,给解开瞧瞧里面有宝贝没有!” 解玉师傅抬头瞟了一眼,就有些不屑,“你这又坑的谁,这一看就是块石头。” 摊主被呛的脸红,催他道:“就你话多,快给解开瞧瞧吧!” 解玉师傅嘟囔了一句,道:“这么大点,切面,还是横斩?” 切面是一层层的递进切进去,切的细致,也不容易伤到里面的玉石,横斩就是比较粗暴的手法了,当中一刀,直接一剖两半。 肖良文赶时间,道:“横斩好了,擦出绿的部分切一片给我。”他对这石头也没抱多大希望,留一点也成,可以带回去给丁旭当镇纸。 解玉师傅看了他一眼 ,嘀咕道:“你这不是也懂点吗,何苦买这个石头疙瘩……看好了啊,开——” 锋利的齿轮被师傅操纵着一点点嵌入石头里,切开那一层,擦出绿的那个窗口部位后面,果然是白花花的石头,周围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唏嘘了几声,纷纷都散了。 肖良文瞧着那薄薄的一片石落在地上,上面零星的一点绿色闪烁,心里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他天生带着点赌性,也输得起,加上这几天里跟着赵工看了不少好料,也知道三百块买不到什么。来这,也就是赌一把运气,买点什么给丁旭当礼物。 这一小块石板倒是可以放在丁旭书桌上,晚上的时候给丁旭压书角。 唔,就是不能说多少钱买的,不然可能要挨训…… 摊主揣着手往里看,瞧见里面是石头,叹息了一声,瞧着比肖良文还投入。 解玉师傅每天开的玉多了去了,这会儿头也不抬的继续沿着绿苔划线,下刀,一齿轮下来,整块石头拦腰截断,变成了两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块。 听着机械的声音慢慢停下,摊主探头看了一眼,瞧见还是石头,砸了咂嘴还在那想办法安慰自己的顾客,“可惜了,瞧着是能出好玉的……” 忽然听见解玉的师傅手上停顿了一下,拿水冲干净两块石头,声音里带着颤音道:“出了!出了……三彩!!” 翡翠有五色,一般出了三色的,就都算是三彩翡翠,价格要比同等质地的翻上数倍,很难得一见的宝贝。 摊主和解玉师傅都激动起来,尤其是那个老师傅,更是一点点把剩下的翡翠给擦出来,生怕伤着一丝一毫。 肖良文不懂这些,看到一抹红色掺杂着紫色,皱眉道:“怎么不是绿的?” 摊主笑呵呵的解释道:“红翡绿翠紫为贵,您听过这个没有?那是紫翡,紫气东来,可是好兆头!” 这边动静太大,把胡老板那些人也给惊动了,走过来瞧了一眼,笑道:“哟,今天的彩头竟然是被你抢了,不错不错,等着瞧瞧看能出多厚的玉。” 周围的人也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看着解玉师傅一下下剔除石头,看的心惊肉跳,越发兴奋起来。 最后两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只在刚出翡翠的那一半里擦出指节这么一块,另一半是废的。出来的是一块几厘米长方形的三彩翡翠,红和紫占了主色,手尾有一抹沁人心脾的绿,竟是一块上好的马鞍指的戒面。 许工和程叶也来凑热闹,程叶看了好一会,夸奖道:“这个好,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