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攻击略有些绵软了,士兵还要拍巴掌,做鬼脸,吹口哨挑逗几下。 整个探险队孤独中刹那不药而愈,一扫疲乏,整体兴奋异常。 就连那个恐吓俞东池有魔魇,然而魔魇始终没出来而受到巨大打击,不知道在哪儿躲着的丹娘,都兴奋的满船队不断桀桀,桀桀的大喊着: “甲咼人!看那,那是甲咼人……桀桀……甲咼人啊!” 江鸽子一路走到指挥船,看高高的瞭望台上,所有的指挥官都在那里无奈的坐着。 与士兵们兴奋表情不同的是,这些人面色严肃,俱都是一副深思的样子。 作为各队最高指挥官,他们自然考虑问题角度不同。 这地方有野人,就意味着巨大的麻烦。 根据现代人权法,如有原住民驻扎的地方,他们就具有土地权,生存权。 这就意味着,双方总要打交道,即便是要来几场交锋,要把对方打服气了之后,出于人道主义,他们总需要从蛋糕里分出一些地方给这些原住民栖息生存了。 问题是,掰谁的蛋糕呢? 派谁的部队出去交战呢? 战争产生的费用谁来承担呢? 还有,战利品要如何分割? 俞东池是这些人里面色最不好的那个,甚至江鸽子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分出神去看他。 已经复原的周松淳为江鸽子搬来椅子,江鸽子坐在了俞东池的旁边,他陪着看了一会,大概无聊吧,就歪头问他:“心情不好?” 俞东池看看江鸽子,苦笑:“鸽子,这下糟糕了,我恐怕要破产了,这块土地……怕是有主的。” 江鸽子认真的想想,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讥讽的勾勾嘴唇,接着懒洋洋的将双手托着后脑,以一种看电影的姿态继续观察起来。 两栖船队还在不紧不慢的前行,挖掘车依旧在玩泥巴。 那些野人胆子越来越大,最后竟然赶着野象,野牛对着这边冲来,有几个胆大的还从野象背上举着长矛飞跃而下,像只巨大健康的成年螳螂般,跃起,再猛的一扎力图穿透禁幕。 然而……随着彭彭几声闷响,他们从禁幕上面目扭曲的滑入水底,又挣扎的游回岸边,狼狈的在岸上用手指卡食管呕吐起来。 “哧……” 这场面,还真是好笑的不得了,江鸽子终于笑出了声。 俞东池听到他笑,就无奈的摇摇头说:“您~可真没同情心。” 江鸽子闻言,看都懒得看他,就语气轻松的回答:“同情你破产?可别装了!我们初入这片土地的时候……那些动物并不畏惧人类……再看看他们这些家当吧?他们能占多少地方?一万里十万里?连耕种技能都没开发出来的甲咼人……你还破产?怕是某些恶心人,又要整一条旅游路线了……” 俞东池听到这里,忽咳嗽了一声,他把脑袋凑向江鸽子,被一把推开,接着尴尬的伸出手指嘘了一下,还冲他眨眨眼睛。 江鸽子冲着天空翻翻白眼说:“啧!” 左岸。 攻击还在进行,那些甲咼人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般,他们快速的跟随着车队,用箭弩,长矛,用身体,用巨石,他们甚至骑着野象趟着浅河向车队袭来……并且,接近的人数越来越多了。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靠岸右翼的地方,也冲杀出好几千的神情激动,具有救世情怀,妄图与冒险队同归于尽的甲咼人。 所以……呃……该怎么办呢? 打不能打,杀不能杀,就只能看着……越看越憋气,俞东池就让人搬来几幅烤架,一边烤肉,一边默默的等待这些甲咼人力气用尽…… 正吃喝当中,丹娘的脑袋从烤炉红彤彤的炭火里伸出,她满面痛苦的三百六十五度不停转着问大家:“为什么?为什么?丹娘不明白……不明白……” 现场,只有三人可以看到这颗诡异的脑袋瓜子,所以就只有他们三个有些倒胃口。 连燕子将一块吱吱作响,冒着香气的烤肉切好,递给江鸽子,看他吃的香甜,表情安然,就放下了最近一直担忧的心。 俞东池拿着一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