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的粪土,然后那些粪包被江鸽子用脚踢出,厌恶的用手掷出,甩出……不管怎么出,总而言之,他这包可怜的皇家粪土,就总是在梦幻中飞翔着。 木琢先生拿着一张十贯大钞,反复对比着,一直对比到,俞东池这包粪土总算是落了地…… 他收拾起自己的杂乱心思,做出很平常的样子指着那张钞票,笑着说:“他们说,家祖与我最相似在脸部上半部分。” 说完,他就像个年轻人一般的伸出巴掌,堵住自己半张脸给木琢先生看。 木琢先生如今脑袋里是真空的,他的身体依从骨子里的习惯,虽反应迟缓,到底是站了起来,还犹豫惶恐的问俞东池:“那……那要跪下拜见么?” 作为一个严肃的中产阶级,木琢先生一切的社会关系都挂不到,哪怕是爵位最小的任何贵族身上。 他只是在电视剧,历史书籍看到过艺术加工过的礼仪。 在那些所谓的正统礼仪当中,像是他这样的小平民,是应该跪下的……是应该把自己的额头贴在这位伟大的皇族鞋面上,来表示自己的臣服以及尊重的。 没办法,当年籍道就是这样不可一世! 在他活着的岁月当中,低级官员也都一概是这个礼仪! 跪着,趴伏着用自己的额头贴他的鞋面,用吃饭的嘴唇,亲吻他的脚丫子。 他活该死得早!这是很多人的真实想法。 然而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也就是只敢想想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统一东大陆的铁血皇帝反抗,他们甚至写了无数文章来歌颂他,有没有底线的文人甚至恬不知耻的写到,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跪舔伟大陛下的鞋面儿。 据说,当年曾有个学者,临死之前,写下遗嘱,愿意用一生的功绩,换取陛下穿过的鞋子随葬。 而他死的时候,籍道其实已经死了三年了。 可,这是人民做主的新时代了啊! 木琢先生惶恐的四处看着。 他的孩子们就在不远处,难道真的要跪下么? 木先生看向辛女士,期盼可以在她身上,得到勇气及一切力量。 正在这个时候, 俞东池轻笑起来,慢慢他还笑出了声。 并且,他的心一下就安稳了,对了,这才是正确的反应。 此刻,俞东池被江鸽子打击到一点不剩的尊严又回来了。 在可怜木先生的惶恐中,得到了极大的养分。 他大度的端起他皇族特有的亲切笑容说:“您不必多礼,皇室早就还政与民,其真正的意义,就是期盼我大九州帝国沃土上的一切人,都可以昂首挺胸的站立在这世界的最东方,东大陆人该是不必跟任何人跪拜的自由骄傲之民,您若跪,皇室还政的意义何在?” 他这么说,这位可怜的小市民木先生,他就相信了! 木先生满面感动,眼含泪花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微微鞠躬到:“您好,尊贵的……” 站在一边的周松淳适时的插言到:“这位是皇室第八子,李爱殿下。” “尊贵的爱皇子殿下,见到您真是万分高兴,祝愿吾皇身体健康,祝您万事安顺。” 俞东池坐在那里微微抬手笑着说:“起!请坐下……” 木琢先生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坐在了俞东池的面前,他的两只手掌乖顺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犹如一个待审的凡人一般,尽量缩小着自己庞大的身躯。 江鸽子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斜斜的坐着。 对于木先生,对于俞东池,他……事实上他没啥想法……就纯看热闹。 他没有立场看不起任何人,然而却真的觉着,在这边的东大陆人,虽他们历史一路顺畅,然而,他们却没有生出,经历压迫之后的华夏人骨头。 简直奴化的异常严重! 看木先生就知道了,不管俞东池如何亲切的招待他,跟他拉家常。 他都没有勇气抬头去直视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