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是随便了的。 天色渐黑,随着生活区的路灯一排排亮起,在进生活区的时候,这夫妻与熟人迎面碰上了。 熟人是一对小青年,他们打小就跟蒋家熟稔,是本公司子弟,要论起辈分儿,他们管蒋增益喊三伯。 不过,人家现如今也是职工,这就不好称呼辈分了。 看到是蒋增益,他们便笑着先打了招呼到:“呦,蒋设计?您这是跟婶儿……也去看晚会呀?” 蒋增益停下脚步之后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的梁爱媛一听有演出,顿时就兴奋起来。 她上前几步,笑着大声问到:“真的啊!素日咱们都是去李氏那边蹭人家的晚会,怎么咱公司这次也舍得出血了?” “嗨!这还不简单,害怕员工人心涣散呗,您说说,这一个常辉郡,开了多少单工程,人外来的那是什么待遇,咱本地的什么待遇……怕大家辞工呗,哼!早干啥去了,就那么点儿钱儿,够干啥的。” 梁爱媛大是赞同对方的意见,她嘴上没把门的高声说到:“就是!就是!你们说我家蒋增益,那是受过高教,有资历的设计师!他画的画儿可是上过州立的杂志的,您去打听人家外来的企业给设计师多少钱儿?哼!一月三十多贯呢!您们再看看咱公司,乱七八糟合起来才……” 蒋增益再也听不下去,他抱起孩子就走。 走了很远还能听到自己妻子那犹如老母鸡一般的咯咯哒的笑声以及唠叨声。 大概是前段时间见到邢玉娟的缘故。 最近……他就总是想起邢玉娟来。 那个女人就不这样! 她总是骄傲的,倔强的,不跟任何人低头的。 最起码,她不会这样唠叨…… 梁爱媛回头看着丈夫的身影走远,这才停止自己的唠叨,冲着对面的熟人干巴巴的笑笑,满面抱歉的说:“瞧瞧,这又连累您们了。” 熟人相当理解的压低声音问她:“我说婶儿,您这是……又不想回去了?” 梁爱媛叹气:“哎,你说说,我回去干嘛?这从老到小的都趴在蒋增益身上吸血,就像我们娘四个也是凶手一样!老大家那对双胞胎来了,我等他们吃完了回去! 我那婆子,她倒是对晚辈们都好,只是不能看到我们俩!你们说说,是不是脑拐了?我是后来的……怎么看我都像仇人一般? 你们说说公道,这老幺儿都死了八年了,一家子亲生骨肉,又不是蒋增益害死他的,老的小的怎么就没个完了呢?我是不想回去的!回去就生气!” 熟人没法给个公平,就只能尴尬的站在哪儿笑了一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后转了话题说到:“婶儿,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 “这不是工地人不够用么,我们班头说,怕是分公司的外派员工,可能要全部被调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什么!” 梁爱媛反应过来后,忽大叫了一声,转身她就冲着家里跑去了。 蒋增益没有看到自己妻子的变脸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前妻就要回来了。 他抱着孩子,停在家门口,听着院子里,侄儿们跟自己母亲亲昵的欢声笑语。 母亲这种慈爱的声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 他贪婪的听着,一直听到身后远远的传来他妻子的喊声。 “蒋增益!!邢玉娟要回来了!” 院子里,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有瓷器坠地,摔成碎片的响动向外传来……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