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小弟弟,我……挺欣赏他的。” 李耀拍拍他肩膀:“这就对了!你心眼比我小,就别坑别人!你不像我……我的心里啊,住着一个大漏勺儿,啥样儿的情感我都接的住,然而都漏了!你看看我,过的多么好……羡慕吧?” 俞东池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看看他胸口印着的那只凶兽,久久没有开口。 倒是李耀看自己侄儿不高兴,他回身拿起自己的风衣,从风衣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之后,才拿出一份儿密封着的文件递给他。 俞东池看看文件的蜡印。 这份文件出自宗室内务府,红蜡金印。 他问:“给我的?” 李耀哧着下嘴唇,用下巴点点面前这棵树。 “他的,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那边总不会安心的……所以,就出了有关杆子现存事务的处理办法。” 俞东池拍打了一下文件:“具体?” 李耀伸出手指握成拳头,然后一根一根的伸手指说: “一,对杆子数量以及能力进行摸底彻查。二,所有杆子重新归宗室内务府统一登记管理。三,内务府成立杆子服务中心。四,更换所有杆子的户籍登记薄,统一归档宗室服务局管理。五,自杆子出生年月日开始计算,以宗室第三等对待方法补发福利年金。六,将派遣皇室代表与杆子代表积极接触,预备每三年进行一次中州杆子大会,到时将会听取各处杆子的意见……啧啧……大概就是这么几个换汤不换药的重点,你自己看吧。” 俞东池点点头,低头看看文件,好半天他才说了句:“可,他们是……王刃啊!” 李耀听他这么说,忽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妈不承认,还王刃……我们才是王刃吧!” 俞东池拿着文件站起来,向着女贞树走了几步之后,忽回头对李耀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说:“谁知道呢!” 是呀,谁知道呢! 即便承认那些故去的王刃,存世的王刃,可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战争能令他们再度出山,为自己的王去开疆扩土。 这是个和平的年代啊! 俞东池走到树干前,犹如敲门一般的敲敲树干。 过了好一会儿,江鸽子才被女贞树,慢慢的“吐”了出来。 现场又是一片诧异的眼光。 甚至坐在那边的李耀都有些惊讶了。 他心想,怪不得呢! 竟是个美人! 江鸽子伸伸懒腰,然后看看递到他面前的这份文件。 他伸出手搓搓自己的眼睛,光着脚一边用脚丫子在地上找鞋,一边没睡醒晕呼呼的问:“……什么?” 俞东池笑笑,将文件递给他说:“抱歉,到底是我……打搅到了你安静的生活了。” 江鸽子接过文件,来回看看,纳闷的扭脸问俞东池:“是啥?收水费的催费单子?怎么寄给你了?” 李耀在那边哈哈的大笑起来。 俞东池无奈的摇头,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不知道怎么,他又缩回了手。 他笑说:“算不上好事,也算不得坏事儿,给你发钱儿呢,你不是最喜欢钱儿么?以后啊……大概你月月能拿到钱儿了。” 江鸽子点点头,斜眼看看李耀,又看看他脖子上带着的那一大堆儿。 笑我? 他的立刻转移重点,对李耀做出十分好奇的样儿斜了一眼说到:“那个油腻腻的中年人是谁啊?” 油腻腻? 本来笑的正欢的李耀仰天摔倒。 等他爬起来之后,现场就只剩下了抵着下巴正在低笑的俞东池。 李耀有些不服气强解释到:“我……我他妈的今年才三十七,三十七!三十七!!!” 俞东池终于仰天笑出了声音,惊起一大片早起的鸽子。 成群的鸽子在老三巷的天空飞着,鸽哨忽远忽近。 江鸽子拆了文件看了一会儿,心里顿时知道这份文件的意思了。 到了那个球儿,都他妈一个鸟意思。 将那些不好管理的刺儿头,都聚拢到一块儿,听话的给点甜头,不听话的,根据名单也好管理。 虚! 他随手将文件收了起来,正要整理最后的行李,却发现老三巷那边,步履蹒跚的走来了寻了一夜宝藏的黄伯伯。 这么大年纪了! 我把你忘记了,我真是个……真是对不住啊! 江鸽子终于想起了这老头儿,看老爷子这个可怜样儿,他赶紧站起来迎过去说:“您……还真的找了一夜啊!?” 黄伯伯两眼塞满眼屎的看看他,眼睛都困成三角眼了,不过他表情倒是极其得意的。 他举起手里的一个破袋子对江鸽子炫耀说:“杆子爷……您瞧瞧,我发现什么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