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扯了扯左手的纱布。 刚才又用了力,还出了汗,好在没出血。 “我还以为真跳华尔兹呢,结果啥玩意啊,太无聊了。”高扬波不满。 “那是你无聊。”蒋柏舟说。 “咋的,看来你们都跳得很开心啊?”高扬波哼哼地问江峙,“你无聊吗?” 目睹了“探戈”现场的蒋柏舟替他道:“他当然不无聊,你问的废话。” “他又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无聊?就这破舞跟谁跳都无聊。”高扬波不知为何对这个问题很有胜负欲,执着地又去问江峙,“你是不是也觉得无聊?” “不觉得。”江峙给他一个“你白痴吗”的轻蔑眼神,“很有趣。” 高扬波:“……” 果然问的是废话。 - 新形式的课间操极大地提高了大家的积极性,缺操的情况得到显著改善。 尤其是某位江姓刺儿头,平常一到课间操十次有八次不见人,现在次次到场,并且跳完一遍还想跳第二遍。 沈都清发现,她和江峙之间的冷战,因为这个迷之课间操,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这家伙又恢复了之前嘚瑟荡漾的状态,有事没事就来撩她一把,并且对她扎头发的方式严加约束,具体表现为:不允许她用皮筋,只能用他的发带。 沈都清抗争过两次,他不耐烦了就直接上手把她的皮筋捋下来,暴力破坏。 沈都清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且幼稚,好像戴了他的发带以后就是他的人了似的。 不过看他最近表现好,都有乖乖听课,决定不和他计较。 就当做奖励吧。 江峙就喜欢看她用自己的发带束头发。 他喜欢她身上有他的“烙印”。 联赛的南区比赛和全国挑战赛都在年后,暂时不用训练,他一天给沈都清一条新的,让她换着戴。 乐此不疲。 - 每次到了重大考试之前的冲刺阶段,时间就过得很快。 紧张的复习生活中,课间操反而成了一种解压方式。 沈都清埋头复习,江峙仍然对五三的兴趣大过一切,每天懒懒散散地做题,一道一道地磕。 他的基础太烂,某天午休时,沈都清计划着寒假把高一以来的知识点浓缩整理出来,给他补补课。 好在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可以有许多可能性。 这一个学期好像发生了许多事,她和江峙莫名其妙地从死对头的状态和解。 半年之前她还在琢磨要怎么报复他,报被鹅追之仇。 现在,竟然在煞费苦心地引导他学习。 沈都清睁开眼睛,旁边,江峙正趴在他的羊毛垫子上睡觉。 教室里很安静,朔风被阻隔在窗外。 - 芳姨在沈家做事快二十年了,心善又本分,林念君和沈岩对她很信任,虽然是佣人的身份,但和家人也没什么两样。 家里的许多事情都是她在打点,采购、缴费、亦或是工人的酬劳结算,许多需要用钱的地方都要经过她的手,帐一向记得明明白白。 她发现钱柜里少钱,不过短短几天的事。 一周前她刚刚清点过,所以丢钱的时间可以锁定在这一周内。但不妙的是,这一个星期,家里根本没来过外人,两个司机也是一直宿在外面工人房间,从来不进内门。 小区的安保一向严格,进门要经过层层排查,家里的报警装置也从未有过发生异样。 也就是说,极大可能是内贼。 芳姨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就告知了林念君。她是特地趁两个孩子早晨出发去了学校,才说的。 芳姨的丈夫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工人,家里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家,当初考上大学时沈家给了一笔不小的奖励,现在的工作是沈岩安排的,结婚也给了一笔颇丰厚的红包,说是有恩也不为过。 老实说,出了这种事,第一个会被怀疑的,就是芳姨了。 芳姨一方面无法自证清白,一方面又深知除了自己,只可能是两位小姐,忧虑不已。 “都清小姐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她花钱一向有数,前几天还给您送了一件披肩,不像会缺钱。霏霏小姐胆子小,最近也没添过什么贵重东西,她也不可能……”芳姨叹了一声。 说来说去,谁都不像,可钱总不会自己长了翅膀飞出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