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却因见他们亮出了凶器,都默不作声,胆小些的索性回身就走,远远躲了开去。 风清扬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人,口中喝道:“难道敢当街行凶不成?” 看热闹的有几个大胆的,看见有人上了前,也就口中吆喝了起来,“别太过分了,巡街的衙役可一会儿就到了。”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却见风清扬似有意似无意的用脚在地上轻捻了一下,一块坚硬的石子竟在他随意一捻之下,化作了一团粉末。这才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吐沫,骂骂咧咧说道:“算老子倒霉!”将匕首收了起来,转身抚起地上的小贼,一起向着一条阴暗的小巷子中走了进去。 风清扬迟疑了一下,并没有上前追赶,周围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就一哄而散了。风清扬正待跃上房顶寻找刚才那人的痕迹。却突然见一辆方才停在路上的车帘掀了起来。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挑起帘子来,对着他笑了笑,声音仿佛是叮咚而响的泉水,透着继续欢愉。 那人上下打量了风清扬两眼,说道:“这个仁兄,看不出来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功夫?在下想要结交一番,不知道仁兄是否愿意赏脸?” 风清扬皱眉,冷冷说道:“素不相识,不便叨扰,就此别过。”转过身来,却在转身的瞬间,突然看见那马车中滚落下一个人来,车中随即响起一声爆喝:“贱货,都是你妨的,有你在身边,就事事不得顺遂。” 风清扬微微侧头,用余光撇了一眼,只见一个浑身只裹着一件长袍的男子从车上跌落了下来。随着在地上的滚动露出一双遍布伤痕的腿来。从车厢中跌落尘埃,重重摔在地上,他却一声都没有吭,只是默默爬了起来,俯身跪在了车旁。 风清扬顿时觉得这场面似乎曾经见过。记忆中,他的母亲也是这样一袭长袍,无论冬夏。风清扬突然握紧了双拳,霍然转身。 却听见车中有是一声暴喝:“还不滚上来!”地上跪伏的男子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钻入了车中,马车滚滚而去,只留下地下一摊鲜红的血迹。 风清扬闪身跟上了马车,只见那车似并无目的,只是在城中各处兜兜转转。他本就武功高强,耳力过人,此时又是刻意倾听。只听见一路上马车中打骂声不绝于耳,不由得双拳越握越紧。 一路跟随着马车,竟逛遍了小半个闹市。直到雁门城中华灯初上,明月高悬,那车才徐徐向着行宫驶去。风清扬心中一动,飞身跃上宫墙。 行宫中布置华丽堂皇,然而看在风清扬眼中,这不过是另一个牢狱。他看见那几个太监将那只穿着长袍的男子从车上架了起来,捆绑在一个高大的刑架之上。 又有三五个太监抬来了硕大的灯架,每只灯架上足有明晃晃数十只蜡烛,只照耀的那穿长袍的男子身边恍如白昼。风清扬这才看见那刑架底端放置了一个硕大的木盆。男子的双脚一直到小腿都浸泡在木盆之中。 只见那白天与自己打过招呼的男子朝着众人挥了挥手,方才忙碌着的十几个太监都躬身退了下去。一个明显比别的太监品级略高些的,双手捧着一条马鞭递给了男子。 男子接过鞭子,随手一挥。鞭梢带着锐利的破风声凌空而动,如同一条舞动在夜色中的毒蛇。 刑架上的男子开始徒劳的挣扎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滚落,掉落在脚下的木盆中,激荡起些微的涟漪,终于不见了踪迹。 男子笑着把鞭子双折在手,托住他的下巴,口中啧啧有声,道:“锦鸿,我最爱看就是你这幅样子了。你可晓得,你只有如此这般哭起来,才最是惹人怜爱。” 叫做锦鸿的男子瑟瑟而抖,口中终于吐出了哀求声:“求你……别打……我什么都依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依你,别打……” 那男子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却如同刚从冰窖中取出来一般冷硬,口中一字一字缓缓说道:“可我就爱看你这般疼着,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话,一把抓住他身上长袍,不过伸手一扯,那长袍早化作了片片碎布,从他身上散落了下来,如同风中无力抵抗的秋叶。锦鸿一声哀鸣,浑身颤抖了起来。 男子后退了一步,手中长鞭几乎挥舞出了电光霹雳般的威慑,重重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只见那长鞭如同活物一般紧紧盘绕住锦鸿的身子,又被那人一抖,骤然离开,带走他身上小小一块皮肉。 轩辕锦鸿惨叫声响起,只觉得如同有猛火骤然烧灼了自己,随后才觉得**辣的疼了起来。随着皮鞭的起落,他骤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身子一僵,猛得从刑架上弹起,又因为手足被束缚在其上而重重落下。 男子不急不慢的挥着鞭子,似是在欣赏着他受刑的姿态。眼睛微微眯着,眸中却闪动着暴虐的光。轩辕锦鸿在鞭下挣扎颤抖,不断的哭喊着:“求求你,不要这样,别打了,求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