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些许,此时跟在近前却也合适。 “若是有什么机会得手,便只有今日清晨,除了我们景玉宫自家宫人,还有绯烟宫的杂役宫女和黄门进入过角房,人一多,自然就容易出乱子。依臣所见,应当就是清晨这片刻功夫送进来这个奇怪的妆奁。” 柳沁一路跟着苏轻窈,自是衷心又严谨,对于苏轻窈的事她比谁都上心,因此苏轻窈盛宠这么久,也才到今天出了这一桩事。 这也不能算是柳沁的错。 搬宫这事本就操心又繁琐,不仅这边要看着,景玉宫也要有人安排。所以苏轻窈手下这几个大宫女就分成两边,这几日都没得空闲。 出了这样一桩要紧事,苏轻窈也没生气。 毕竟同旁人共住一宫,人口繁杂,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纰漏。柳沁也不是完人,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柳沁这么一说,在场三位姑姑便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乐水和勤淑对视一眼,直接叫来手下心腹,安排她们兵分三路排查各宫室,除了两位娘娘的寝殿不查,其余皆要探查一番。 这么多人乱糟糟搜宫,郑婕妤难免心烦意乱,她有些不太高兴地说:“怎么安嫔娘娘的姑姑说话管用,我一个婕妤说话却没人信呢?” 她这句话说的特别哀怨,仿佛自己多受冷待一般,听得姑姑们直皱眉。 这时宫人们已经开始搜宫,里里外外热闹不停,院中的宫人们却都还站在原地,没有一个敢动的。 听琴突然说话了:“婕妤娘娘多虑了,咱们既然被请来,定然要仔细查探一番,定不能马虎行事。此事牵连深重,若是出了差错,怕是臣掉了脑袋也弥补不了。” 打进了绯烟宫,都是勤淑和乐水在说话,听琴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喝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她毕竟代表的是乾元宫,代表的是陛下的圣意,所以言行越发谨慎。 凭着同苏轻窈的情分,也凭着陛下对苏轻窈的用心,听琴都不能让苏轻窈出事。再一个,她自己又不是瞎子,安嫔娘娘是何等人品,她又不是看不出来,她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坏事的。 因此,听琴心里有了底,一进来就让勤淑和乐水办事,她自己则坐在一边,用心观察所有人的面貌。 等看的差不多了,又恰好郑婕妤指桑骂槐,她便趁势开了口。 果然她一说话,郑婕妤就不敢再吭声了。 宫中太后是尊贵,可尊贵不过陛下去,若说今日到场的这三位姑姑哪个最重要,自然还是听琴。 听琴一双眼眸似能看透人心,她慢慢在所有人面上扫过,沉声道:“若是谁知道什么隐瞒不报,一旦待会儿查出来,不仅自身难保,还会牵连家中。” “你们入宫当差不容易,苦熬这么多年才熬出头,也不想就折在这节骨眼上吧?” 听琴一连串的话甚是吓人,所有宫女们都抖了抖,一个个连头都不抬了,只紧紧闭着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后角房传来一阵吵闹声响。 苏轻窈皱起眉头,就看勤淑身边的大宫女珠儿皱着眉从后角房拐出来,福了福:“安嫔娘娘、婕妤娘娘,几位姑姑好,后角房有个房间挂了锁,咱们没带铁器,怎么都打不开。” 勤淑抬头望过去,一眼就看到站在后面的烟嬷嬷抖得仿如筛糠。 勤淑看了看苏轻窈,见苏轻窈对自己点头,当即便起身道:“烟嬷嬷,您老受累给找找钥匙?” 烟嬷嬷是宫中老人,年纪又大了,自能当勤淑一声尊称。 勤淑话音落下,就听烟嬷嬷低声回:“那钥匙,找不着了。” “哦?”勤淑姑姑坐了下来,对乐水使了个眼色。 乐水便发话了:“那是个什么地?怎么就唯独少了那一间的钥匙?” 接连两位都开口询问,烟嬷嬷无论如何也扛不下去,她实在也没想到今日之事会闹到搜宫的下场。若是知道,她定也不会为了那点银子接这个手。 这不是要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