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婕妤扯出一抹笑来:“怎么会,娘娘实在是天生丽质,刚才妹妹是看愣了,才没给娘娘请安,还要娘娘勿要见怪。” 两个人这么一拆话,这事就揭过,郑婕妤道:“我知道过两日娘娘就要搬走了,肯定也没空见我,于是就赶着今日上门,跟娘娘道个别。” “劳你跑这一趟,你有心了。”苏轻窈说。 她们两个这一世真是一点都不熟,所以话只说了几句就冷场。 郑婕妤见她身边都宫女们来来回回给她准备晚膳,那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瞧着十分丰盛,便是她使银子也用不上。 郑婕妤心中更是嫉妒,面上却不显,只起身笑着告退,才黑着脸回了西侧殿。 珍珠哆哆嗦嗦跟在她身边,根本就不敢说话。 郑婕妤想喝口茶冷静一下,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水是冷的,直接扔到地上:“怎么伺候的!” 地上铺着地毯,茶杯没碎,可溅出来的茶水却打湿了郑婕妤的棉靴。 珍珠“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用衣袖给她擦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郑婕妤这段时间一刻都不顺,如今对苏轻窈更是嫉妒得发狂,现在珍珠送到眼前,她便也不想多忍,一脚踹到她胸口上,把她直接踹翻在地。 “废物!”郑婕妤斥道。 珍珠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她好半天没爬起来,躺在那一动不动。 另一个大宫女碧玺听到动静,赶紧跑进屋来,一眼就看到倒在地的珍珠,当即就红了眼眶:“娘娘看在珍珠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她吧。” 碧玺这么说着,也跟着跪了下来。 郑婕妤深吸口气,阴着脸说:“行了,别给我哭丧着脸,我不会惩罚她。” 碧玺这才爬到珍珠身边,小心翼翼扶起她。 郑婕妤坐在窗边,看着对面东侧殿一派热闹繁荣,再看自己这里一室冷清,心里有一团火蓦地烧起来。 她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珍珠,转头对碧玺说:“去把烟嬷嬷给我请来。” 碧玺也很怕她,当即连问都不敢问,先扶着珍珠退下,把她安顿好,然后才去请烟嬷嬷。 烟嬷嬷这会儿正在西角房吃瓜子,她面前摆了个小火盆,边吃边往里面扔瓜子皮。 见碧玺来了,烟嬷嬷也不起身,就盘腿坐在椅子上看她:“碧玺姑娘来啦。” 往常来烟嬷嬷这的多是碧玺,两人倒也很相熟,碧玺便直接道:“烟嬷嬷,我们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烟嬷嬷嗑瓜子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吧。” 碧玺知道娘娘肯定又有安排,却不敢多说话,就这么悄无声息回了西侧殿,郑婕妤却也没问她为何烟嬷嬷没来。 等到夜深,一个矮小的身影才钻进西侧殿,碧玺起夜,迷迷糊糊看了一眼,便就又睡了下来。 次日清晨,苏轻窈早早便起来。 打开窗户往外一望,就只见铺天盖地的白。 一夜大雪纷飞之后,盛京便银装素裹,成了雪国。 苏轻窈呼出一口气,袅袅白烟在眼前飞舞,打着旋飘往高空。 “真冷啊,”苏轻窈叹了口气,“今年怕是寒冬。” 柳沁刚叫人取了新作的滚边袄裙进来,见她就只披着斗篷在窗口发呆,忙过去请她下来:“娘娘,您怎么不听话呢!” 苏轻窈见她一脸严肃,不由取笑她:“哎呦,柳沁姑姑真吓人,我好怕呢。” 柳沁正生气,一听她这么说,当即就憋不住笑了:“娘娘!” 苏轻窈就乖乖下了贵妃塌,老老实实站在火盆边上:“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还请柳沁姑姑原谅则个。”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