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慕敬一的手下不知道从哪里真的找来了一个尿壶。 慕敬一拿在手里,下一秒,他跌破众人的眼镜,竟然直接站到了床边。 “靠,死变态!老子是直男,你们是不是都想占我的便宜!” 明锐远激动地哇哇大叫,不小心扯到伤口,又疼得他眼泪汪汪。 “别废话了,小心憋出肾结石,到时候你会更疼,满床打滚。” 慕敬一倒是很镇定,丝毫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 “之前兰德跟人打架,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我也是这么照顾他的。” 他为了卸下明锐远的心理包袱,想了想,主动说道。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说不定你那个白捡来的弟弟本来就是弯的,还他妈暗恋你呢!” 气愤当头,明锐远情不自禁地脱口问出,愤愤地说道。 他只是随口一说,不料,慕敬一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随便你。” 慕敬一随手丢下尿壶,一脸嫌恶地退后了两步。 明锐远本来就憋得够呛了,要是不看到这东西还好,一看到了,顿时就有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了。 “你出去!傅锦行,你留下!” 他咬了咬牙,艰难地说道,脸色也跟着涨红得快要发紫。 “我?” 傅锦行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诧。 看来,明锐远这是对自己青睐有加啊,要把这么艰巨的任务委派下来! “难道你不应该照顾我吗?我可是为了你女儿才遭这份罪的!” 关键时刻,明锐远只好拉出醒醒这块大旗,希望傅锦行看在他女儿的份上,别把自己丢下不管。 “嗯,有道理。” 傅锦行卷起袖子,拿起地上的尿壶,去卫生间里冲了冲,还接了一点水。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出去!你,还有你,你也出去!” 明锐远开始赶人了。 被他赶出去的,显然是慕敬一和孟知鱼两个不适合留在这里的人。 “谁稀罕看你,有毛病!” 孟知鱼瞪了他一眼,揉着快要断了的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慕敬一刚才那一下子,力气太大了,她摔在地上,感觉连魂儿都要飞出去了。 前两天的脖子和后背还在痛,现在又多了腰,孟知鱼怀疑自己就像是一个用劣质积木堆起来的小人,随时会散架子。 她走出房门,发现走廊上站着两个高大的保镖,应该就是负责看守他们的。 “嗤,为虎作伥。” 孟知鱼仗着他们听不懂,一脸鄙夷地说道。 慕敬一跟在她的后面,看着这个女人用手扶着腰,慢吞吞地走着,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禁心生恼怒:“你说什么?” “嘴长在我的脸上,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也不服软,立即顶了回去。 不知道明锐远会不会趁机使诈,所以,慕敬一也没有远走,就站在走廊上,随时关注着休息室里的一举一动。 因为浑身疼得厉害,孟知鱼索性也站在门口,就挨着慕敬一。 察觉到他在打量着自己,她毫不客气地问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 “堂堂傅锦行就娶了你这种女人,真是好笑极了。” 慕敬一收回目光,讥讽道。 “我这种女人?我是哪种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孟知鱼一想到自己浑身上下的伤都是拜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所赐,就恨不得凭空变出一把小刀,一片一片去割他的肉! “肤浅,无知,肮脏,愚蠢,鲁莽,冲动……” 慕敬一一口气将自己脑子里的各种贬义词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说了十几个词,然后,他华丽丽地卡壳了。 “说呀,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我可是认真在听着呢,不会是你的词汇量有限,就只会说这么多吧?” 等了半天,孟知鱼斜睨着慕敬一,大声挖苦道。 他低咳一声,用眼角瞄了那两个手下。 明知道这些外籍雇佣兵听不懂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慕敬一还是感觉到有一丝尴尬。 “真的被我说中了?哈哈!白痴!” 孟知鱼毫不避讳地嘲笑起来,还哈哈大笑了两声,可惜乐极生悲,她笑得太厉害,不小心扭到了脖子,立即苦下了一张脸。 上一秒,她还在笑,下一秒,眼看着好像就要哭出来了。 这个女人的变脸速度惊人,看得慕敬一一愣一愣的。 他承认,自己对女人的了解很少,几乎为零。 那是因为慕敬一一直很讨厌女人这种生物,他十七岁的时候,和一个本地的金发女孩谈恋爱,女孩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