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徐叔,反过来怪徐叔不知道躲开,徐叔拿着床单撑在三婶头上,笑着说:“这些东西淋湿了没关系,等天晴了再晒干就好,你要是淋病了,还不得我来照顾你。” 三婶颇有一副不讲理的架势:“原来你是嫌我病了麻烦,就没人给你做饭做菜了是不是?” 徐叔憨笑:“那可不是嘛。” 雨中温情的一幕竟看的我不自觉的湿了眼眶,张路递给我一把伞:“快回去吧,我答应了妹儿要给她买零食,大人不能对小孩子食言。” 我没有接过伞,只是推了张路一下:“你先回去,我去给妹儿买,顺便去公司拿一份文件,从明天开始我要出差了,不然上半年的业绩就该等于零咯。” 以工作为名,张路是赞成的。 所以她丝毫没有怀疑我,我开着车行驶在车辆不多的大街上,四处都是急于避雨的行人,鲜少有人会慢吞吞的站在雨中享受着上帝赐予的洗礼。 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用了两个半小时在开到市区,很意外的,今天竟然没有堵车。 似乎有很久都没回到这个小区了,我还记得那一晚刚从一个车祸中惊险逃生,韩野就站在小区门口等着我,那一刻的他无比的高大,像是能够撑起我的整个世界,而那一刻的我,早就已经融化在被人保护和守候的小世界里了。 小区保安撑着伞走了过来,敲打着我的车窗:“曾女士,雨这么大,还是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去吧。” 我对他报之一笑,但是车库里我家的停车位和韩野家的停车位都被人占用了,我又把车开了出来,还是那个保安很抱歉的对我说:“曾女士,我忘了跟你说,这些天都不见你们回来,所以你们的车位一直有车停在那儿,你别急,我立即打电话叫他们挪车。” 我阻止了保安:“不用,我就开进去停在楼下吧,我今晚不住这儿,收拾点东西就走。” 保安朝我点头,雨下的实在太大,他尽管打着伞,肩膀却依然淋了个湿透:“曾女士。韩先生今天早上才回来过,怎么,是落了东西没拿吗?” 韩野早上回来过? 我心里一咯噔,也顾不上回答保安的话,直接一踩油门就进了小区。 我几乎是狂躁一般的奔上楼去,都顾不得等电梯,我先去的我家,里面的陈设依然是韩野亲自设计的那个样子,但是因为好些天没在家里住了,茶几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又打开了韩野家的门,他家里也是一样,只不过卧室里微微有些乱,韩野习惯把家里整理的很整洁,平时有些轻微洁癖的他最受不住家里凌乱,但衣柜里显然是急急忙忙的找了两套衣服带走了。 化妆台上摆着房产证和钥匙,还有一张银行卡。 韩野的银行卡都在我这儿,但他手上却总是会冒出各种各样的卡,也难怪,他毕竟和普通人不一样,说把全部的薪水悉数上交给老婆。就不会再有买烟买酒的钱。 化妆台上还有一封信,我不敢拆开。 打开微信的那一刻看到那段话,我就已经心凉透了半截,我想这信封里总不至于是解释微信里的留言都是玩笑吧。 我将信封撕了个粉碎,再心寒的话,都莫过于他的不辞而别,无声胜有声。 他说,以前答应过要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和很多很多的爱,但我现在只能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卡给你,房给你,车也留给你,除了人和爱,你曾想要的一切全都给你,从此以后你忘了我,自己好好过。 从此以后再没有你,要我怎么好好过? 阳台上的隔雨帘没有放下来,狂风吹着暴雨飘了进来,淋湿了懒人沙发,湿漉漉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我浑身都在颤抖着。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韩野的外套披在身上,衣服上散发着清淡的香水味,我蜷缩在沙发上,拿了一堆零食撕开,打开电视看着,恍惚中觉得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幻听,多听几次,敲门声越来越急。 我起身去开门,保安站在门口抱歉的说:“曾女士,麻烦你下楼看一下,住在c栋的那位先生不小心蹭刮了一下你的车,你看...” 我挥挥手:“没关系,我的车上了保险,不用他赔。” 保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但是那位先生说一定要车主下去当面赔礼道歉,曾女士,你还是跟我下楼一趟吧,不然那位先生不肯走,后面的车没法开过去。” 我很无奈,再三推脱,但保安更固执。我只好拿了钥匙跟他下楼,外面风雨太大,我们的车停在那里,后面的车一直在鸣喇叭。 保安身上穿的是雨衣,而我出门急忘了拿伞,我止步在门口,拿了钥匙对保安说:“你去帮我把车挪开吧,随便停哪儿都行,跟那位车主说,蹭刮只是小事,就不给彼此添麻烦了。” 我刚说完,看见那车主打了伞从车里出来,那背影实在是太像韩野了。 我猛的推开保安冲进了雨中,来到车主面前后抱住他:“韩叔,你回来了。” 车主受了惊吓,雨伞都掉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