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也上前小声说:“沈太太,请您先别激动,今日来吊唁的有很多是沈中先生部队里的人,您要给沈中先生留个面子。” 刘岚一屁股坐下去,呼天抢地:“我刘岚十几岁就跟着他出生入死,他比我大了二十几岁,要不是我,他能老来得子吗?如今他走了,却不让我们娘俩安生呐。” 我站在那儿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张路走到我身边来,对刘岚说:“干妈你也先别急,听听律师怎么说?” 刘岚一拍大腿:“这老不死的生前节俭,死后没给我们娘俩留一分钱,肯定都是留给她了。” 我心里一紧,沈中临终前跟我说在妹儿的书包里放了一张卡,这几天我也忘了问这件事。 人群中发出唏嘘声,刘岚的亲友都在指责我,说我肯定是给老头子灌了迷魂汤,老头子才会死心塌地的把家产都给了我。 我心里冤的慌,却张不开嘴来为自己辩解。 就在刘岚的亲友突然朝我冲过来的时候,陈律师手中的话筒突然落入了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手中。 只见他清清嗓子说:“老首长一生清廉,功勋无数,请夫人切莫污蔑老首长。” 余妃这时候一口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将棍子丢向台上的男人:“你是谁呀?” ☆、035.穿军装的男人 众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人吸引,只见他一身军装笔挺,气质出众,目光坚毅,炯炯有神。 他肩膀上的两杠一星熠熠闪光,看年纪约摸二十七八,整个人气场十足。 张路朝我靠了靠,细声解说:“看到他肩膀上的星星了没,少校军衔,年纪轻轻混的还不错,脱了军装绝对是个小白脸。” 我皱了皱眉:“你别这么说人家,你怎么对兵哥哥的意见还这么大?” 张路鄙夷的看着那穿军装的男人:“你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脱了军装指不定有多禽兽,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伪君子。” 张路对兵哥哥的意见由来至深,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余妃已经上前去盯着穿军装的男人右胸上的姓名牌,不屑的说:“廖凯,听名字弱爆了。” 前来吊唁的军人中有几个人发出一声感叹,沈洋也上前去:“今日是我爸的追悼会,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下去。” 廖凯彬彬有礼的站着:“我是受老首长之托来维持秩序的,请陈律师宣读遗嘱。” 刘岚跟了沈中一辈子,也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是兀自叹息一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站在她身边的小护士细心问道:“沈太太,您现在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刘岚将满腔怒火都撒在小护士身上:“呸呸呸,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咋还学会诅咒人了?滚,这儿不需要你。” 小护士委屈的站在那儿,陈律师向她眨眨眼,小护士才从刘岚身边退了下去。 沈洋和余妃都回到了刘岚身边,刘岚冷哼一声:“既然有遗嘱就尽早说吧。” 陈律师重新拿回了话筒,廖凯也退到了吊唁的人群中。 “依照沈中先生的遗嘱,他生前所得荣誉勋章全部归为曾黎女士所有。” 张路兴奋的挽着我的手:“老爷子可是把一生最爱都托付给你了,你可要细心保管。” 我点点头,那端的刘岚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我回头看了看廖凯,他的神情依然严肃。 张路戏谑的说:“咋了,你看中那小白脸了?要不要我帮你去勾搭?”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