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给妈妈打电话时,妈妈在电话里反反复复的交代,两个人过日子要相互迁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那时候沈洋整天都嚷嚷着要开滴滴打车赚钱,我以为妈妈说的是沈洋想换一辆更好的车,所以给家里带来了经济负担,我就跟妈妈抱怨了两句,妈妈就在电话里头把婚姻的含义都给我说了个通透。 “黎黎,离婚吧,你无法叫醒一个沉睡的人,也无法挽回一颗已经背叛的心,不如就放手,我听童辛说了离婚协议的事,有些人离婚分的是财产,但我更支持你分的是感情,钱没了可以再挣,感情分了就绝不回头,感谢他吧,他让你知道你的后半辈子值得拥有更好的人。” 我很诧异张路的改变:“你回去了两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张路哭着说:“阿姨说的,只要你还在,只要妹儿还在,房子车子票子又算得了什么?她希望你能平平静静的接受离婚,不吵不闹的去过自己的日子,折腾回来的只能是钱,不可能会有情分。” 这番话我思索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在张路的帮助下,将自己打扮的利利索索的,站在民政局门口给沈洋打了个电话。 沈洋赶到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余妃,被张路拦了下来: “离婚可以,但转头离了又结,绝不可能,我们家黎黎离了婚就等于死了男人,再怎么着也得把头七给过了才行。” 沈洋不理会她们两个人的争吵,递给我一份书面协议:“看看吧,如你所愿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 我拿着手中的协议,感觉从脚底里冒出一股寒气来,直逼心口,生疼生疼。 ☆、019.十万块割断父女情 沈洋冷笑一声:“很意外是吧?” 我的手勉强能写字,但是手腕一直在颤抖,沈洋在一旁解释:“是我爸的意思,他坚决要给你十万块钱的补偿,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份协议,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爸的面前,更不要说起这份与妹儿一刀两断的协议。” 我原本已经妥协了,不管我签什么样的协议,妹儿终究是他的女儿,我割不断他们之间的父女情。 但是我看见刘岚用手写下的声明,字字句句都迫不及待的想和妹儿划清界限,那一句十万块割断父女情,尤其的寒心。 沈洋却一脸不耐烦的催我:“签个字婆婆妈妈什么,快一点,我答应妃妃下午陪她去逛平和堂。” 领证,离婚,一气呵成。 沈洋没有半点留恋,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后搂着余妃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看着沈洋远去的车影,突然叹了一口长气。 张路一直在安慰我:“你想哭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转头对着张路笑了笑:“不了,我们回家吧,我的手还不能拿刀,所以你今天要帮我把那只鸡杀了,我们做一顿好吃的庆祝庆祝。” 张路茫然的问:“庆祝什么?” 我摁了摁张路的脑门:“傻呀你,庆祝我终于从保姆的行列成功的挤入青春美少女的行列,哦不,应该是时尚辣妈的行列,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去做一件事情。” 张路被我推着走了两步,回头问:“你这病人怎么力气这么大?你让我去做什么事情?” 我指着对面那条街:“拐弯右转五十米,有一家花店,你送我一束花,然后再左转十米,有一家仟吉蛋糕店,那里面的提拉米苏味道超级棒,你去买,快去快去。” 张路有些担忧的问:“你一个人,确定不会想不开?” 我瞪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我的卡里刚到了十万块,十万啊,那可是我要喝多少吨酒才能赚回来的钱,我还没大手大脚的花呢,舍不得死的,你放心。” 张路鄙视的丢下一句:“没良心的女人,这个时候只顾着自己花天酒地,你就不能说是为了妹儿才更要好好的活着吗?” 我哈哈大笑:“路路,我发现你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张路给了我一个大白眼,三步一回头的走了,我站在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心底里翻滚着的滋味,一言难尽M.comIc5.cOm